等秦京茹一出去，方卫国立刻朝秦淮茹递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要不今晚就按计划来，把事儿办了？”

秦淮茹却摇了摇头，同样低声回道：“不行。你今天没喝酒，她也没个心理准备，万一闹起情绪来，露了馅就麻烦了。”

方卫国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同意还是按原计划来。

秦京茹吭哧吭哧地给方卫国打好了热水，端进屋里，柔声说：“卫国，水好了，你快换身衣裳洗洗吧。”

她一转身，却见秦淮茹还抱着小当，稳稳当当地坐在堂屋门口的门槛上，丝毫没有要去西屋睡觉的意思。

秦京茹心里顿时一阵不快，拉下脸来提醒道：“姐，你咋还不去睡？卫国要在院子里洗澡，你一个当嫂子的在这儿，不合适。”

秦淮茹却纹丝不动，拿扇子给怀里的小当扇着风，懒洋洋地说：“屋里头太热了，小当受不了。再说了，这天都黑了，就着点月亮光，有啥关系？”

她说着，还瞥了一眼秦京茹，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小时候，我跟卫国还光着屁股一块儿玩水呢。他身上哪儿有颗痣，我可都一清二楚。”

这句话像个炸雷，把秦京茹的脸炸得通红，她又羞又气，跺着脚斥道：“姐！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秦淮茹浑不在意，反而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我脸皮厚？我今儿个在村里，可是听见不少闲话，都说你配不上卫国，说你攀高枝呢。”

这话正戳在秦京茹的心窝子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情绪顿时低落下来。

秦淮茹见状，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京茹，你记住了，卫国这人，就喜欢乖巧听话的。你可千万别耍小性子，把他伺候好了，他才不会不要你。”

方卫国从屋里出来时，身上就穿了条大裤衩。

秦京茹虽然心里头还厌烦着秦淮茹，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姐说的话有道理。她不敢再发脾气，眼圈里噙着泪，默默地走过去，拿起毛巾，帮方卫国搓洗起后背。

方卫国毕竟是后世来的灵魂，当着女人的面光着身子洗澡，他还有些不习惯，穿着裤衩反倒让他自在些。这一点，也让秦京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等洗完了，方卫国拉住她的手，笑着说：“你也洗一洗吧，身上都出汗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秦京茹害羞地挣开他的手，推着他往屋里走：“不用你快回屋歇着去吧。”

方卫国走到门口，秦淮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尤其是在那条紧贴着身子的大裤衩上。

她喉间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嘤，连忙掩住嘴，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还朝方卫国递了个眼色，娇声道：“卫国，我也得洗洗了。”

方卫国会意，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东边的卧房。

月影西斜，夜色渐深。

西屋里，小当早已睡得香甜，秦淮茹却毫无睡意。

东屋的墙壁不怎么隔音，那边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当她听到秦京茹那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时，整个人都惊住了，只觉得面部滚烫。到了后半夜，又隐约听到秦京茹带着哭腔的告饶声，她不禁掩嘴轻笑，心里暗自感叹，卫国这家伙，可真是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