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这才扬起满意的笑容,任由阮宜年搀扶着往屋内走去。
临走时,她不着痕迹地回头,与孔玉宇对视一眼,那目光中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作为王府请来的画师,孔玉宇本应被安排至偏房居住。
可石月却执意反对,坚持要将他安置在客房,口中还说着不能委屈了王府的客人。
这番举动,引得府中下人纷纷议论,众人皆称赞石月好客和善,待人有礼,直夸她颇有世子妃的大度端庄风范。
殊不知,石月这般坚持,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夜里能顺利前往孔玉宇的房间。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王府。
石月与孔玉宇在床榻之上缠绵缱绻,意乱情迷间早已忘却世间万物。
石月娇软地依偎在孔玉宇怀中,指尖轻抚着他的胸膛,娇嗔道:“还是你好,那世子如今早已力不从心,我都独守空房好些日子了。往后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孔玉宇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胸前的软肉,戏谑道:“你跟你娘一样风骚,离了男人就不行?”
“我可不像她……至少没她那么傻。”石月不服气地反驳。
“这倒看得出来。”孔玉宇笑着应和。
一夜悄然过去。
方沛萍听闻府里来了新画师,想到自己年轻时未曾留下画像,如今韶华不再,想要看看往昔容颜也没了机会,便动了让画师为自己作画的念头。
出于对长辈的敬重,孔玉宇只得先为方沛萍执笔。
作画期间,石月始终守在一旁,不时为孔玉宇端茶递水,举止间满是关切体贴。
方沛萍何等精明,自然瞧出二人之间的异样,却并未声张。
待画作完成,她便不动声色地吩咐下人,将孔玉宇的住处迁至偏房。
孔玉宇见状,心中慌乱,赶忙上前询问:“老夫人,是不是小人画得不好,惹您生气了?”
方沛萍瞥了眼画像,语气淡淡:“画得确实不好,你既知道便好。”
孔玉宇不敢辩驳,唯唯诺诺应道:“是在下的错,日后定会努力精进画技。”
孔玉宇搬去偏房后,石月夜间去找他便没了先前的便利。
偏房与客房相隔甚远,中间还隔着一座花园,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人撞见。
石月心中满是不悦,于是在阮宜年面前哭哭啼啼,娇嗔道:“世子,我近日住在客房烦闷得很……浑身都不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呢?”
石月泪眼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轻蹙眉头:“估计是客房那边风水不好。俗话说,太阳从东边升起,阳气足,我自然也该住在东边。住在那儿,对我和孩子都好。”
阮宜年面露为难:“可是东边早就没有空房子了。”
石月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老夫人不是也住在东边吗?”
“你这是想让我娘搬走?”阮宜年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惊讶与不满。
“我没有这个意思。”石月急忙解释,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世子,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我只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交代?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到我头上。”
阮宜年神色凝重,心中满是忧虑。
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身体却毫无动静,他不得不接受自己“不行”的残酷事实。
他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娘和我爹住在一起,让我娘搬出去,不就等于让我爹也搬出去吗?这根本不可能!”
正说着,阮宜年的目光落在了珍宝园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地方倒是个好去处。”
他心里盘算着,姜兰对自己一心一意,平日里只需说上几句好话,就能把她哄得服服帖帖。
当初让她做妾,她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次若再好好哄一哄,说不定她愿意把珍宝园腾出来。
思来想去,阮宜年吩咐厨房精心炖了美味的燕窝汤,又准备了几样精致的糕点,随后便朝着珍宝园走去。
婚期日益临近,这两日姜兰正忙着整理自己喜爱的菜谱。
毕竟去了吐谷浑,可能很难吃到了........
这些菜谱,对于她来说,自然相当重要。
此刻,她正握着笔,专注地将一道道菜谱仔细抄写在本子上。
就在这时,阮宜年来了,食盒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