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璇点头，“可以。最近素茗的病情挺稳定的，而且有我们在，暂时外出没问题。”

闻言，顾繁立刻回到病房里，跑到阮素茗身后。

“我们现在就走。”

顾繁推着阮素茗的轮椅离开了病房。

“............”

阮素茗摸着顾繁推轮椅的手，剧烈的心跳，一路到她被推出医院外，都没有停止。

因为要待在一起，顾繁坐上了凌琼辉的车。

“我想先带她买两件衣服，可以去一下附近的商圈吗？”顾繁问副驾驶的宁春璇。

“当然可以。素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是不能穿着病号服呢。”

宁春璇导航到最近的商圈，让凌琼辉开车带着几人前去。

后座的阮素茗一路看着顾繁，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因为她此刻坚信，那年抓住快要扑火的飞蛾翅膀，带飞蛾离开火海的人，一定也能救她于水火...

“怎么一直看着我...？”

顾繁被盯得有些脸颊发烫，忍不住问阮素茗。

“因为我喜欢繁哥。”

阮素茗直截了当。

“............”

顾繁亚麻呆住了。

驾驶座的凌琼辉和宁春璇也相视无言。

他们之前看节目，发现顾繁在节目内的魅力确实不小，那时候他们还以为是节目组的刻意安排呢。

自家女儿凌霜寒早就和他们说过，因为凌霜寒的工作特殊，在这个流量至上的时代，不管是非真假，能够引起注意力的东西，都会被上传。

关于d1m，关于凌霜寒自己，网络上也经常会有很多负面的闲言碎语。

他们夫妻俩支持、理解自家女儿，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在网络上看到的，都不会盲目信服。

包括恋爱节目内的炒cp，以及一些引起了很大流量的热搜，越是人尽皆知，越是闹的越大，宁春璇和凌琼辉就更冷静。

他们只相信自己通过相处而得出的结论，以及凌霜寒亲口对他们说的。

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机地把顾繁约出来。

“如果繁哥是我的家人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阮素茗又补了一句。

顾繁下意识松了口气。

原来阮素茗说得是这个喜欢。

想来也是，阮素茗从五岁起就待在精神病院，真的能比正常孩子懂得什么是喜欢和爱吗？

阮素茗所说的喜欢，不过是感觉到他很友好，不会伤害阮素茗而已。

“那个...到了。小繁，你先和素茗去买衣服吧，我们俩就在门口等着，刚好在手机上看看这附近的餐厅，哪家比较好。”

凌琼辉回头对顾繁和阮素茗说着，又打开了后备箱。

“好。我们很快就出来。”

顾繁随即下车，把后备箱的轮椅拿下来，然后走到阮素茗那一侧开车。

他抱起阮素茗，把人放到轮椅上，推着进了最近的一家服装店。

车上的凌琼辉和宁春璇看着顾繁，到目前为止，觉得顾繁很稳重、善良，面相也柔和，虽然话少内向了些，但给人的感觉很不错。

“早知道把小寒也带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俩孩子站一起得多般配...”

宁春璇忍不住道。

凌琼辉阻拦，“你可千万别打扰孩子工作，咱俩就先慢慢这样和小繁了解着，等时机到了，再跟孩子开口也不迟。”

“也对。”

宁春璇隔着玻璃窗，看着带阮素茗挑衣服的顾繁，只觉得像是在看未来女婿似的。

顺眼。

“你觉得哪件好看？我想让你给我选。”

阮素茗问顾繁。

明明是给她选衣服，她却没看衣服，满眼都是顾繁。

“我觉得啊...”

顾繁打量着阮素茗。

或许是因为长期的吃饭少，没胃口，再加上精神上的治疗方式、用药，阮素茗的脸色并不好。

素颜的样子可以说有几分憔悴，淡淡的黑眼圈，唇色也有些发白。

但可以看得出来，阮素茗的骨相不错，五官也生得漂亮，底子并不丑。

“这件吧。”

顾繁指了指展柜里的其中一件。

女导购立刻把那件衣服拿出来，拿到阮素茗面前。

是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刚刚过膝的长度，裙身的褶皱随意、很有艺术感，腰间系着的一条银色细丝绸带子，延续到后腰。

整体看起来很干净，很淑女的风格。

“要试试吗？”

顾繁问着阮素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