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简单收拾下，就开始按北方的习俗包饺子过除夕。

饺子馅在餐桌上铺开时，李母突然红了眼眶。\"你看这案板，\" 她指节敲了敲实木台面，\"跟老家的一样宽。\" 崔琰往滚水里下饺子，白胖的面团在锅中沉浮。

“崔琰买的，他喜欢实木台面。”李桐说道

第一盘饺子端上桌时，墙上的电子钟正好指向午夜。

窗外的烟花突然炸开，映得星空投影都黯淡了几分。李桐看着崔琰给父亲倒上二锅头，“入乡随俗，尝尝二锅头。”她悄悄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红釉花瓶里的腊梅在暖气中悄然绽放，香气混着饺子味飘向阳台。

李母突然笑出声，饺子汤溅在围裙上。她看着眼前交叠的人影，想起红布包里那李桐奶奶去庙里求来的 \"求子符\"，突然觉得北京的这个除夕，比在老家还要暖和。

零点三十分，李父在客房传来鼾声。

沙发上的李桐被崔琰紧紧抱住，他下巴搁在她肩头。

\"桐桐\"

崔琰的吻落在她睫毛上时，电视上放起《难忘今宵》。李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刻意远去，伴随着一声带笑的咳嗽。

抱起桐桐就往主卧。

\"宝宝，困不困？\" 他跪坐在床边，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胎记，\"我帮你解衣服好不好？\"

主卧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渐次亮起，在木地板上投下交叠的影子。崔琰单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另一只手还托着李桐的膝弯。

\"我自己来...\"李桐的耳语消失在布料摩挲声里。崔琰的指尖掠过她毛衣下摆，触到腰间那片温热的肌肤。

羊绒衫被褪下时带起细碎的静电，李桐突然按住崔琰的手腕：\"爸妈就在隔壁...\"

\"嘘——\"崔琰用齿尖轻啮她锁骨，\"你听。\"

老式挂钟的走针声穿过门缝，与李父的鼾声形成奇妙的和弦。窗外偶尔炸开的烟花将窗帘染成流动的绛红色。

初一，建国两老已经把小区和周边走了一圈，甚至满意。

见小两口9点还没起来，就去敲门，建国睡的沉，李妈妈知道两人昨天晚上没少折腾。

\"桐桐？小琰？该起来吃早饭了。\"

屋内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是崔琰低哑的回应：\"马上来，妈。\"

餐桌上，建国正研究着小区物业发的春节活动单：\"上午有舞狮表演...\"他抬头看了眼挂钟，\"这俩孩子昨晚守岁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