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旋转的舞娘(1 / 2)

咒阵崩解的轰鸣仍在耳畔回荡,上海滩却已陷入更深的混乱。青帮堂主们举着火把在街头厮杀,租界的铁门后闪烁着洋人的冷枪,而城隍庙的残垣断壁间,无嫌冷和老和尚们的残魂正逐渐透明。

红玫瑰踩着满地碎玻璃走上百乐门的露台,猩红披风扫过鎏金栏杆。她举起香槟杯,看着酒液映出梁平擦拭斩龙剑的身影,林伊在角落里重新绘制符咒,而无嫌冷的残魂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长卷枯坐。

“老和尚,你的《寒江独钓图》该收尾了。”红玫瑰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如骨裂,“等这场风波过了,我送你最上等的徽墨。”

无嫌冷的残魂颤抖着执起毛笔,笔尖悬在宣纸上方迟迟未落。他身后几个老和尚的残魂正围着破碎的九环锡杖低语,那些曾经佛光万丈的法器,如今只剩扭曲的废铁。

“如今群龙无首,总要有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红玫瑰突然将酒杯掷向楼下混战的帮派分子,水晶杯在石阶上炸开,“梁少侠手握龙脉,林姑娘符咒通神——不过这盟主之位,可不是靠蛮力就能坐稳的。”

她摘下手套,露出掌心纹着的玫瑰刺青:“不如让我试试?”话音未落,城隍庙方向突然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十八道漆黑锁链破土而出,将天空割裂成蛛网。林伊的符咒瞬间燃起,梁平的斩龙剑龙吟不止,而无嫌冷的毛笔终于落在宣纸上,一滴墨汁晕染成诡异的漩涡。

“是教主的残余元神在操控镇魂链。”林伊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符咒上化作符文,“那些锁链连接着十八层地狱的入口!”

红玫瑰从长靴里抽出双枪,猩红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赌桌:“正好,我新研制的子弹还没试过威力。”她率先跃下露台,高跟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后跟着梁平的剑光与林伊的符咒。

城隍庙内,黑雾中浮现出教主扭曲的虚影,十八口黑棺围绕着中央的镇魂柱缓缓旋转。无嫌冷的残魂突然化作一道金光没入镇魂柱,他的声音混着佛经在空间回荡:“施主们快走!老衲来断后!”

“想当英雄?没那么容易!”教主虚影挥动手臂,黑棺炸裂,无数阴兵手持锈刀扑来。红玫瑰双枪齐发,特制的朱砂子弹在阴兵身上炸开血花;梁平的斩龙剑划出火弧,将锁链熔断;林伊的符咒组成八卦阵,困住试图突围的恶鬼。

战斗正酣时,红玫瑰突然瞥见无嫌冷的残魂变得愈发透明。她咬牙甩出三枚燃烧弹,借着爆炸的火光冲向镇魂柱,双枪抵住教主虚影的眉心:“游戏该结束了!”

教主发出刺耳的尖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掌控江湖?上海滩从来都是......”话音未落,红玫瑰扣动扳机,子弹穿透虚影的瞬间,镇魂柱轰然倒塌。无嫌冷的残魂在金光中消散,他最后的微笑定格在那幅未完成的画卷上。

晨光刺破薄雾时,红玫瑰踩着教主虚影的残骸走上高台。她举起染血的手枪,对准逐渐聚拢的帮派首领:“从今天起,上海滩只有一个规矩——我的规矩。”

梁平握紧斩龙剑,看着红玫瑰将染血的披风系在镇魂柱上,那抹猩红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新江湖盟的旗帜。林伊默默收起符咒,望向城隍庙废墟中那幅完成的《寒江独钓图》,画中老和尚独坐扁舟,钓起的却是一轮血色残阳。

当夜,百乐门重新亮起霓虹。红玫瑰坐在盟主宝座上,看着各帮派呈上的投名状,指尖轻轻摩挲着无嫌冷留下的毛笔。窗外,黄浦江的浪声中,上海滩的黑夜正在孕育新的传奇。

红玫瑰踩着碎钻镶嵌的高跟鞋,靴筒里藏着的双枪还沾着镇魂柱的灰烬。她倚在百乐门新换的鎏金雕花椅上,猩红指甲划过台下噤若寒蝉的帮派头目:\"谁说只有一人能当女帮老大?\"话音未落,镶嵌着红宝石的烟嘴被她重重拍在檀木桌上,震得满桌投名状簌簌作响,\"从今天起,上海滩要养得起十个男宠的女盟主!\"

二楼雅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林伊低头重新绘制镇魔符,嘴角却止不住上扬;梁平擦拭斩龙剑的动作一顿,剑身上的龙纹都跟着颤了颤;而角落里无嫌冷留下的残墨山水前,几个老和尚的残魂突然集体发出透明的咳嗽。

红玫瑰扯下披风,露出肩颈处缠绕的玫瑰刺青,对着台下青帮教众挑眉:\"怎么?不服气的现在就滚,省得等会儿我男宠团的舞步震碎你们的膝盖。\"她指尖突然甩出一张烫金请帖,\"三天后百乐门选妃大典,全上海滩的俊后生都给我来!\"

台下炸开锅似的议论声中,红玫瑰转身走向落地镜。镜中倒映出她涂抹猩红唇膏的模样,身后却突然浮现出无嫌冷的残魂虚影。老和尚的声音带着千年古刹的檀香:\"女施主,老衲最后......\"

\"打住!\"红玫瑰头也不回地甩出手绢,正盖住虚影的嘴,\"您老人家圆寂前不是最惦记没画完的《寒江独钓图》?我给您找了十个光膀子的男模当模特,保证画里的扁舟不缺肌肉猛男撑篙。\"

虚影僵在原地,化作一缕青烟钻进画卷。红玫瑰对着镜中比了个枪手势,忽然瞥见窗外掠过黑影——是几个鬼鬼祟祟的帮派分子正往百乐门墙根贴挑战书。她冷笑一声,从靴筒抽出双枪,对着夜空连开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