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高山,穿越河流,走过阳关大道,行过独木桥。这里的树木密密麻麻,山上的每一棵草,每一棵树,无不代表着这里充满生机。
农民在田园里辛勤耕耘,绿油油的水稻在告诉着人们,新的一年必将会迎来大丰收。他们用方言聊着开心的话题,许华和吴语努力去倾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他们说的不是汉语,也不是白话,更不是桂柳话,而是实打实的壮语。这些人讲的语速特别快,快到让一些人打起十分精神才听得懂。实际上,在他们熟悉的语言里,这根本就算不上快,快是因为听不懂,听得懂的只要能听清楚一两个词语就能明白话中大意。
许华和吴语走到一片山岭,山岭的斜坡上种满了橘子树,吴语和许华不懂如何分辨这些树,只要看到相似的品种,一律称为橘子树。实际上,砂糖橘,橙子和一些类似的水果,它们都是同种同源,外行人看来看去都觉得一样,就像外国人看我们中国人,他们看来看去,觉得我们中国人都长得差不多。对于懂行的人来说,只要看到叶子,他们就可以准确无误的说出品种。毕竟,在怎么相似的品种,总有它的特别之处。有的是叶子大一点,有的是叶子小一点,还有的是叶子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当然,也有人通过树木的高低矮壮来分别,毕竟每个人分辨的方法都是有差别的。
他们走到在果园外面的桉树底下坐下来,看着当头的太阳,嘴巴干裂,口渴难耐。可是,这附近没有喝酒,身上又没有带水,他们环顾四周,除了树还是树。果园有一个中年人,他正在给自己的果树浇水,嘴巴还唱着刘德华的《忘情水》。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河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
啊~给我一杯忘情水
换我一夜不流泪
……
就算我会喝醉
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这首歌吴语再熟悉不过,以前他读书的时候,经常听到有同学在哼唱刘德华的歌曲。虽然他没有特意去学习,但是他也会哼唱不上。听到这首歌,他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吴语,想什么呢?听着《忘情水》,是不是又想起了哪个初恋?”
“你不要乱讲,我连恋都没有恋过,哪里来的初恋,我是想起了学生时代,想起了同学,有一个同学非常喜欢唱刘德华的歌曲,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记得他当初跟我说,他梦想有一天能和刘德华一场,唱出心中的梦想,不知道他的愿望实现了吗,还是被残酷的社会现实打败。”
“你渴不渴?”
“喝,这么大的太阳,喉咙都要燃烧了,可是又没有水。”
许华看了看身后的果园,说:
“走,进果园里面找水喝,那个唱歌的肯定有谁,他们种果的,通常会在自己的果园里面打井,预防不备之需,他们不可能天天盼着下雨抗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