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瑾之不耐烦地将文件,直接甩到床边。
吕燕燕只能含糊其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份谅解书罢了。”
“谅解书?谅解谁?”但常瑾之问完之后,就反应了过来。
他抬手在床边一拍:“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儿子干得好事,害我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吕燕燕继续含糊其词。
其实是因为警察已经从杀手那里,查到了她的头上。
而她并不想去坐牢,更不想去找傅裕低头求原谅。
所以她的律师帮她出了一个骚操作,那就是让常瑾之签了谅解书,然后她再花钱了事。
因为常瑾之是傅裕的亲爹,也可以代签这个谅解书。
但常瑾之虽然病了,但还没有病糊涂,什么文件都会签。
常瑾之看向王特助问:“常嵘那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王特助摇摇头:“常少最近在忙着创业,应该没有时间闯祸。”
说罢,他还委婉地提醒道:“据我所知,谅解书应是受害者才能签的……”
常瑾之的视线从那份空白文件上扫过,又看向吕燕燕,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时间气急攻心,不禁咳了起来。
王特助忙上前给常瑾之顺气,还按下了医护铃。
被拆穿了的吕燕燕见状,不仅没有上前关心,反而理直气壮了起来:“怎么?不装了?”
“你!”常瑾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不禁抬手指向吕燕燕。
“我怎么知道的?”吕燕燕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冷笑着回道:“你倒是大手笔,给那个野种一给就是15%的股份,也不怕将那小子撑死。”
她也是前几天股东分红时,才知道傅裕竟然已经拥有了常氏集团15%的股份。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再加上警察的调查。
真可谓是祸不单行,让她感到自己就是个小丑。
这对父子戏弄的小丑。
但她也去调查了这几个月傅裕的行踪,知道他一直跟在许星慕的身边,根本没有来给常瑾之换骨髓。
常瑾之给出去的股份,简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想到此处,吕燕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算你给了他那么多,他不是照样不愿意给你捐骨髓?”
傅裕坐在阳台,将屋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吕燕燕看似疯了,但其实也是在挑拨。
常瑾之指着门后的方向:“滚!你给我滚!”
“你可想好了,常氏集团的夫人被捕入狱,能让你的股价掉多少,集团的市值又会蒸发多少?!”吕燕燕将掉在地上的空白文件捡了起来。
反手摔在常瑾之的身上:“别忘了,咱们是夫妻,只要我不签字这婚就离不了,哪怕你起诉离婚,我有时间,你有吗?”
说罢,也不管常瑾之的脸色有多难看,嚣张至极地转身往外走。
但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侧身对王特助说:“等他签好了,记得给我送过来。”
王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