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像一个幽灵一样，在 cd 市的大街小巷游荡，它裹挟着潮湿的空气，让人感到一阵寒意。三个小混混穿着单薄的衣服，缩着脖子，走在路灯下，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黄毛走在最前面，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突然，他抬起脚，用力地踢飞了脚边的一个空酒瓶。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在了柏油路上，发出了刺耳的破裂声。玻璃碴四溅开来，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

“真他妈晦气！”黄毛骂骂咧咧地说道，“玩会儿都玩不消停！”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绿毛摸着发烫的脸颊 —— 那是被安保人员推搡时蹭到的，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他猛地停下脚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丢了的面子必须找回来！等我叫人，今天就砸了那家破店！”

黄毛愣了一下，随即搓着手笑道：“还是绿毛哥有种！我等你！” 灰衣混混想劝两句，却被绿毛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只好闭嘴站在一旁。

绿毛掏出屏幕裂成蛛网的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飞快滑动，嗓门大得能吵醒半条街的住户：“喂，强子？带兄弟过来！皇家 KtV，有场子要砸！”“老三，带上家伙！钢管砍刀都备好，今晚干票大的！”

不到半小时，巷口就聚集了十几个歪戴帽子、敞着衣襟的混混。有人扛着锈迹斑斑的钢管，有人揣着亮闪闪的西瓜刀，绿毛站在人群中间，像只斗胜的公鸡：“等会儿冲进去，见东西就砸，砸完就跑，速战速决！”

KtV 里，张经理刚安抚好小雪，正让安保队长加强巡逻，突然听见大厅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他拔腿冲出去，只见十几个黑影举着棍棒，正对着前台的电脑、水晶灯疯狂挥砸。啤酒瓶炸裂的脆响、玻璃破碎的锐响、混混们的叫嚣声混在一起，吓得客人尖叫着往包房里躲。

“拦住他们！” 张经理吼着带人冲上去，却被迎面飞来的灭火器砸中额头，鲜血瞬间流进眼睛。绿毛带头踹翻迎宾台，抓起台面上的金属指示牌，狠狠砸向墙上的价目表：“让你们嚣张！”

混乱持续了不到三分钟，绿毛看了眼手表，吹了声口哨：“撤！” 一群人如潮水般涌出大门，消失在夜色里。等张经理捂着流血的额头追到门口，只看到巷尾扬起的尘土和满地狼藉 —— 前台的电脑成了废铁，水晶灯碎成一地玻璃碴，连门口的旋转门都被踹得变了形。

安保人员举着手电筒追了两条街，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混混钻进一辆无牌面包车。张经理掏出手机，手抖得厉害，拨通了黑豹安保总公司的电话：“黑豹哥，出事了…… 皇家 KtV 被砸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冰冷的声音：“保护现场，等我消息。” 而此时的黑天鹅夜店，庆功宴正到高潮，陈默举着酒杯的手，还不知道几百公里外，一场新的风暴已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