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陈默独自坐在黑天鹅总部的酒窖里，威士忌酒瓶在地上滚出歪斜的弧线。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映得手中父亲的旧照片也跟着扭曲变形。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小时候总在睡前给他讲商业故事的父亲，竟藏着走私军火的秘密；看似儒雅的张明远，是害得陈家支离破碎的罪魁祸首。

“陈少？” 老 K 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军刀刀柄在门框上磕出轻响。他看着满地狼藉，叹了口气：“铜拳他们都在等您的决定。” 陈默没有回头，只是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决定？我连下一步该怎么走都不知道。”

酒窖的铁门被推开，小薇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在陈默萎靡不振的这段时间，黑天鹅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她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抽出其中一张泛黄的报纸：“这是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陈氏地产第一笔大生意。” 她指着角落里模糊的照片，“看这里，站在你父亲身边的人 ——” 照片里，西装革履的张明远举着香槟，笑容谄媚。

陈默猛地起身，酒液泼在报纸上。“原来他早就盯上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屋子里沉默了许久：“小薇，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陈默明白自己颓废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便有了新的打算。小薇听到陈默有事要跟自己商量，漏出疑问的表情，她想不到这些事情跟她一个从不接触地下势力的弱女子有什么商量的，但她还是回复道：“你说。”

陈默看着小薇：“我想让你帮我管理黑天鹅的生意。”

小薇闻言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陈默要让她接触地下秩序的事情，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但是让她做正经生意，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就这个事？现在你黑天鹅酒吧的生意不都是我在打理吗？你放心，在你找到合适的经理之前，我都会帮你管理的。”

“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你一直管理。这方面你最有经验，从你的暗夜蝴蝶营业情况就看的出来。只要你肯答应，黑天鹅四家店的经理都听你指挥，利润分成，你来定。”陈默的语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乎断定了小薇一定会同意。

小薇听完后也是一怔：“原来你是想让我给你打工，自己当甩手掌柜的？”陈默嘴角微微翘起，淡笑道：“不可以吗？我觉得对你来说很划算啊，不需要投资，就多了四家店的收入。”

小薇思索片刻说道：“没错，你说的很对，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同意，我就答应你。”

陈默饶有兴趣的说道：“哦？什么条件？”

“黑天鹅店里的军火和其他见不得光的东西你都得撤走，而且地下赌场的生意我可不负责。我只负责你能见光的生意。”小薇语气肯定，眼神充满不可置疑。“成交！明天我就让老K找家仓库，将军火运走。地下赌场我会让铜拳管理，Vico担任总部店的经理，由你全权指挥。”陈默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下来。两人对视后，眼神里都充满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