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后的 NJ 城褪去了暴雨的黏腻,陈默在后院挥着消防斧劈砍木桩时,后心的伤疤已结成淡粉色的茧。老 K 靠在墙上擦枪,金属零件在夕阳下闪着冷光:“陈少,伤口还疼吗?郭雪说再劈坏三根木桩,她就不给换药了。”
“闭嘴。” 陈默收斧而立,汗水顺着下颌滴在淤青的指节上。自从上次被义合堂伏击后,他每天加练两小时,斧刃劈开空气的声响总让 Vico 想起黑胶匣子里子弹擦过的锐鸣 —— 此刻 Vico 正在板仓路店调试新音响,金链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晃出细碎的光。
晚上十点,黑天鹅总部店的电话突然炸响。蓝毛接起时,阿彪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听筒里渗出来:“蓝毛哥!板仓路店被砸了!”
“砸了?” 蓝毛把烟头按灭在桌面,“安保呢?养你们吃干饭的?”
“对面是有组织的!” 阿彪的声音抖得像筛糠,“七八个人戴着口罩,进门就砸,玻璃全碎了!顾客全吓跑了,一个服务生的头被啤酒瓶开了瓢……”
蓝毛挂了电话立刻冲进陈默办公室,正撞见他往枪套里塞 m1911。“板仓路店遇袭,” 蓝毛语速极快,“阿彪说对方打砸完就跑,只抓到一个落单的小子。”
老 K 已经把车开到门口,消音手枪在方向盘旁闪着寒光。悍马碾过落叶冲进夜色时,陈默摸着后心的伤疤 —— 义合堂最近消停得反常,难道是他们动手?
板仓路店的玻璃碎片在霓虹灯下闪着寒光,吧台上的残骸里漏出彩色灯泡,像某种被剖开的内脏。阿彪捂着流血的额头,指着角落被反绑的青年:“陈少,就抓到他一个!”
青年啐掉嘴里的血沫,口罩被扯掉后露出鼻梁上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