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金店的玻璃门,五六个黑影就从对面巷子里晃了出来。为首的男人右手裹着渗血的纱布, 正是黑天鹅开业那晚,在地下赌场被陈默用弹簧刀扎穿手掌的黑豹。他身后的小弟们晃晃悠着跟在身后,腰间别着甩棍,金属碰撞声在空巷里格外刺耳。
“陈少真是好兴致。” 黑豹笑起来,“买金戒指哄小弟?”
陈默把 Vico 往身后一推,手掌按在腰间 —— 那里没别枪,只有郭雪给的消毒纱布,在大白天陈默可不敢随便带枪在身上。“你想报仇?” 他盯着黑豹的伤手,“上次扎得不够深?”
“报仇不急。” 黑豹晃了晃裹纱布的手,“老黑那摊子现在归我了,黑胶匣子的弟兄们还等着吃饭呢。” 他身后的小弟突然散开,堵住巷口的退路,“我最近跟义合堂很谈得来,他们听说你有间赌场,想在你的地下赌场放贷,希望陈少行个方便。”
Vico 低声在陈默耳边说:“义合堂是NJ一个很有势力的地下帮派,专搞‘套路贷’,去年逼死过两个学生,警察正盯着呢。”
陈默心里冷笑:果然是毒招。义合堂的人进了赌场,不出三个月就能把客人榨成干尸,到时候警察一查,黑天鹅的招牌就得砸在自己手里。
“利润分你两成。” 黑豹搓着没受伤的左手,“陈少这么仗义,不会连弟兄们的活路都断了吧?”
“我的场子,规矩我定。” 陈默往前踏了半步,风衣下摆扫过墙角的积水,“告诉义合堂的人,他们在哪里放贷我不管,我的客人在哪里放贷我也不管,但是如果敢在我的场子里放高利贷,我就把他们的账本喂狗,见一个我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