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顶端的应急灯忽明忽暗,陈默摸着金伯 1911 的枪柄,想起韩悦账本上的工整字迹,想起铜拳收到分红时发红的眼眶。NJ 城的夜还长,黑天鹅的霓虹下,有人在狂欢,有人在埋伏,而他必须成为那个既能举杯痛饮,也能拔枪出鞘的人。
当《铜拳 remix》的尾奏响起时,陈默推开门回到 VIp3 房。老 K 正给铜拳看膝盖的手术照片,蓝毛在教阿彪玩骰子千术,Vico 把新耳机塞给李峰。他举起酒杯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敬铜拳,” 陈默的声音盖过音乐,“也敬黑天鹅的新弟兄。”
酒杯碰撞的脆响中,铜拳看见陈默袖口露出的绷带边缘,突然明白那些伤疤和分红一样,都是这个男人扛在肩上的重量。
NJ 城的秋老虎炙烤着柏油路,黑天鹅总部店的空调出风口凝结着水珠。陈默坐在办公室里,指尖划过最新的人员花名册 —— 短短半个月,黑天鹅的弟兄从八十人激增到两百三,板仓路店甚至需要扩招安保才能应付义合堂每天的骚扰。老 K 将一叠武器采购单拍在桌上,AK-47 的订货单边缘还带着油墨味:“陈少,义合堂昨天在码头截了我们的酒水车,蓝毛的人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让铜拳带弟兄守码头,” 陈默点燃雪茄,烟雾缭绕中露出后槽牙,“告诉新来的弟兄,打断一个义合堂的人,奖励五千。”
下午三点,陈默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里,是张泛黄的报纸剪报 —— 陈氏地产涉嫌黑幕交易,董事长陈万川连夜被捕的报道。短信内容只有一行:“想知道是谁送你爸进去的?今晚十点,西郊废弃糖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