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入喉，悟空浑身金焰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五彩斑驳的裂纹，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女娲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天道无形，你须先舍形。\"

话音未落，他的肉身竟开始崩解——皮肤化作飞灰，骨骼散作星砂，唯有心脏处一团混沌光焰仍在跳动。

\"哈！老孙如今倒成了个无相鬼！\"他咧嘴一笑，却发现自己已无唇齿，笑声直接在虚空中震荡。

悟空（或者说，那团混沌光焰）撞入天裂深处，眼前竟是一座倒悬的黑色城池——十二巫祖的巢穴，归墟之眼。

城中无砖无瓦，所有建筑皆由凝固的因果堆砌：断裂的姻缘线结成桥，未尽的誓言垒作墙，而城中央矗立着一株燃烧的建木，树冠上挂着十二盏幽绿的灯——正是巫祖的本命魂火！

共工踏浪而来，周身缠绕着溺死的龙魂：\"天道载体？正好拿来祭树！\"

共工双掌一合，整片归墟的海水突然倒灌入悟空体内！

若是肉身尚在，这一击足以撑爆大罗金仙。但此刻的悟空已是天道容器，那滔天浊流竟被他心脏处的混沌光焰生生炼化成一条小溪，淅淅沥沥滴落在建木根部。

\"谢了！\"悟空故意让溪流拐弯，冲刷向建木上的魂灯。

玄冥突然从阴影中现身，袖中飞出三千冰针刺向光焰核心：\"灭你灵识，留你躯壳足矣！\"

冰针触及光焰的刹那，悟空忽然想起无名凤凰的最后一燃。

\"老孙可不止会烧！\"他任由冰针穿透，混沌光焰突然分裂成十二道锁链，反向缠住玄冥的四肢。更可怕的是，锁链上浮现出凤凰族的诅咒符文——原来悟空将无名牺牲时的因果也吞进了息壤！

玄冥尖叫着融化，建木上属于她的魂灯\"啪\"地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