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柱子,在家呐?”闫埠贵揣着手,一副没事儿人似的踱了进来。
傻柱正愁没话,见他进来,又惊又烦:“三大爷?您有事儿快说,没事儿别耽误我正事儿!”
闫埠贵嘿嘿一笑,拉了条板凳自顾自坐下,拿腔拿调地说道:“这不是看着院里年轻人都成家了,就剩你跟方卫国了嘛。我寻思着,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得抓紧了。”
傻柱一听,梗着脖子反驳:“方卫国不也单着嘛!”
“那能一样吗?”闫埠贵像是就等着他这句话,立马来了精神,嘴皮子上下翻飞,“人家方卫国,个儿高,人长得精神,现在又是轧钢厂的正科长,多少姑娘排着队想嫁呢!你再瞅瞅你,再这么拖下去,可就真打光棍了!”
这番话,句句都戳在傻柱的肺管子上,把他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可这话听在于莉耳朵里,却像是惊雷一般。正科级干部!她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原来他不仅长得好看,官儿还当得这么大!
要是能嫁给他,那不就是一步登天,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年龄大点算什么!
一瞬间,她看傻柱的眼神里,连最后一点客气都消失了,满心满眼都是方卫国的影子。
闫埠贵见傻柱被怼得说不出话,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柱子,你别急眼啊,三大爷我可是好心。这不,我今儿来,就是想给你做个媒。我们学校新来了个女教师,年轻又漂亮,文化人儿!”
傻柱一怔,心里头有些犹豫,这老抠门会这么好心?
“三大爷!”何雨水恰好从卧房出来,一听这话,脸当场就沉了下来,“您打一进院就对着我同学姐姐问东问西,又跟着我们进了家,这会儿又说提媒,您这不是存心搅和是什么?”
被何雨水当面戳穿了心思,闫埠贵老脸一红,一阵心虚,嘴上却还强撑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关心柱子嘛!”
傻柱本就信他妹妹办事靠谱,听她这么一说,再联想闫埠贵刚才那番贬低自己的话,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上了天灵盖。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老东西就是来搅局的!
“我让你搅和!”傻柱血气上冲,脑子一热,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一拳正中闫埠贵的面门!
闫埠贵那副金丝边眼镜“啪”地一声飞了出去,摔在水泥地上,镜片和镜腿当场断成了好几截。他整个人也跟着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了眼镜,闫埠贵就跟个瞎子似的,在地上胡乱摸索着,随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哎哟!我的眼睛!杀人啦!何雨柱打人啦!你把我眼睛打坏了,我跟你没完,你得赔我!我要让你倾家荡产!”
于莉和于海棠姐妹俩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
于莉心里更是庆幸又后怕,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男人,绝不能嫁!于海棠也拉了拉姐姐的衣角,心想这要是嫁过去,不得天天挨打?
“哥!你怎么这么冲动!”何雨水也急了,跺着脚责怪道。
这一拳,算是彻底把这门亲事给打没了。
可傻柱打红了眼,不仅没半点害怕,反而觉得天经地义。他指着地上撒泼的闫埠贵,怒道:“打的就是你!我相个亲你都来搅和,你个老王八蛋,我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