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国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这女人是怕他出意外。
他如今在城里有了好工作,日子眼瞅着就好起来了,实在没必要再去冒那个险。
万一在山上出点啥事,她后半辈子都得活在悔恨里。
“嫂子,你别糊弄我,我自个儿有子弹。”方卫国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挎包,那里装着他提前准备好的几发猎枪子弹。
他当然不是真指望靠这几发子弹打大家伙,主要是想把自己空间里存着的那些野物“洗白”一下,找个由头正大光明地拿出来享用。
“卫国,听嫂子一句劝,咱不去行不行?”龚秀兰见他不听,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伸手就去拉他的胳膊,“山上多危险啊!你现在日子好好的,犯不着去冒那个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嫂子和孩子们可咋活啊!”
方卫国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打猎这事儿势在必行。
他叹了口气,交代道:“嫂子,你放心,我有分寸。这样,要是我下午五点还没下山,你就去找大山叔,让他带村里的民兵上山找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把龚秀兰吓得魂飞魄散。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死死抱住方卫国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他走:“我不让你去!卫国,你不能去!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方卫国被她缠得没法,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低声音,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说道:“哭啥?我还没活够呢,舍不得死。放心吧,我保证囫囵个儿回来。晚上……晚上你把自己洗白白了等着我。”
他想用这种方式安抚她,顺便挣脱开她的阻拦。
龚秀兰被他这没羞没臊的话臊得满脸通红,倒是破涕为笑了,可眼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方卫国趁她愣神的功夫,用力挣脱开,提起墙角那杆保养得还算不错的猎枪,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卫国,你小心啊!”龚秀兰追到门口,只能无助地喊着。
方卫国提着猎枪往村外走,路上遇见相熟的村民,都好奇地问他干啥去。
“上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只兔子啥的。”方卫国随口应付着。
村民们听了,都觉得他这是胆子大,或者说有点傻。好不容易在城里混出头了,还跑回山里冒这种险,太不值当了。有人劝他两句,方卫国也只是笑笑,并不理会,径直朝着后山走去。
进了山,方卫国也不急,慢悠悠地走着,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凭着过人的眼力和身手,他先是轻松打到了两只肥硕的野兔,挂在腰间。
眼看着时间快到下午四点多,他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朝着记忆中野猪经常出没的一片林子走去。
找了个相对开阔、痕迹杂乱的地方,他意念一动,一头足有二百多斤重的大野猪凭空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