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她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她就是不松口，也不搭理秦京茹的嘲讽，只把那碗鸡汤往旁边挪了挪，一副“我就是留定了”的架势。

吃完饭，秦京茹心里憋着气，也不想再看见秦淮茹这张脸。再加上家里确实还有活计等着她，便跟方卫国打了声招呼，气鼓鼓地走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堂姐，是真把方卫国家当成自己的避风港和长期饭票了！

秦京茹一走，堂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方卫国站起身，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也没说话，直接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卧房里拽。

“哎，卫国，慢点当心冻着……”秦淮茹半推半就，嘴里象征性地提醒了一句。

方卫国头也不回，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放心，冷不了，待会儿还得让你出汗呢！”

......

夜色渐深。

龚秀兰家的土炕上，油灯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方卫国起身要走，龚秀兰却拉住了他的胳膊，眼圈红红的：“卫国，再……再吃点吧？你这一去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没吃的……”

“行了，”方卫国拍了拍她的手，“看情况，有空我就回来。再说，我给你留了二十斤棒子面，够你和俩孩子吃到年底了。”

龚秀兰还是不放心，从炕头摸出一个小布包：“不行，你把这粮票带上，城里啥都要票，没票寸步难行。”

“我那是去学习，学校里管吃管住，饿不着。”方卫国把布包推了回去，“你留着，照顾好大丫二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