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竟然连半秒蓄力时间都没有留给他,
这分明是陈羽怕了,在畏惧「大地律动」的威能,才会不顾一切的打断他的施法。
玄黄灵韵在咽喉处疯狂流转挣扎,却始终挣不脱那五指的禁锢,
“陈....羽!”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就只有这些卑劣的手段?敢不敢堂堂正正与我一战?!”
他口中的堂堂正正,自然是让他拉开架势,将「大地律动」尽数展开。
听到这话,
陈羽忽而轻笑:“你今天倒是教会了我许多新名词。”
“管光明正大的战斗叫偷袭。”
“称正面击败是卑劣。”
陈羽缓缓抬起手,而后将郑山河抡圆了砸向地面,
宴会厅的汉白玉地板应声爆裂,碎石飞溅如雨!
未等烟尘散尽,陈羽的声音便已穿透尘埃再度传出:
“难怪史书总要等人死了才敢落墨,因为指不定哪天,这活着的历史就会当众表演一出恬不知耻!”
这一瞬,
郑山河的心脏骤然停摆,
他出身寒微,拒绝了三大顶级学府的邀请,自愿留在江北,为的就是「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江北武道大学没有让他失望,尽全力培养他,十八岁夺得江北天骄班首席,二十三岁以五阶之姿碾压江北同辈,二十八岁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江北的「天下第一」;
整个江北都将他视为中兴希望,尊为「活历史」,终有一日问鼎九阶的至强者。
岂料今日,这煌煌大道竟被一位少年生生截断!
郑山河面如金纸,瞳孔开始涣散,
这些引以为豪的荣耀,在面前的黑袍少年眼中,竟显得如此单薄无力,
曾几何时,
他脚踏江北,同阶未尝一败,
而今日却败在一个比他低整整一阶的少年手中!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败,
也是最后一败,
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饶了我......柳家的事情我不管了,我再也不敢管了!”郑山河浑身颤抖,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就算是九阶强者面临死亡,也会感到恐惧,更何况是他这位还有着雄心壮志未曾施展的五阶九重武者?
“别....别杀我,陈羽,别杀我。”郑山河想跪在地上,像一条狗那般摇尾乞怜,
但是做不到,
因为他被陈羽牢牢攥在手心。
他只能拼命哀求。
“陈羽,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您这样恶如仇的大英雄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话音未落陈羽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笑意:
“郑山河,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你自己要死了。”
他的五指忽然收紧,
咔嚓——!
喉骨碎裂的脆响如丧钟般回荡在死寂的宴会厅,
一代江北的历史,五阶九重强者,郑山河。
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