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死寂良久,最后还是座位最靠前的一位供奉开口道,
“几个月前,如烟小姐还逼迫陈羽剥离武道神通。”
“而现在,李家已经没了,全家,尸骨无存......”
此话一出,还不如不出,
李家的势力要比柳家大,连他们都落得如此下场,柳家岂不是等死就行了?
坐在主位上的柳擎天淡淡开口道:
“赵供奉的意思是,把柳如烟交出去任由陈羽处置。”
他的声音很平淡,可厅内温度却骤降了几分。
忠言逆耳他懂,但听到要交出亲生女儿,胸中怒意仍如岩浆翻涌!
闻言,赵供奉却神色不变:“若此能因此平息陈羽怒火,倒也算值得。”
“只可惜,即便交出如烟小姐,恐怕也难消陈羽心头之恨。”
“这陈羽,何必赶尽杀绝?”柳擎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家主有所不知,老朽出身寒微,最是清楚。”赵供奉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蝼蚁得势时,恨意能滔天!”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陈羽表现的,简直和赵供奉所说如出一辙,
“这怎么办?”
议事厅内顿时骚动起来,一位年轻供奉梗着脖子道:
“李家是在秘境对陈羽出手,才被抓住把柄灭了族,我们柳家可没动手,陈羽凭什么对付我们?”
“如烟小姐当初说得明明白白,只要陈羽自愿剥离武道神通,就陪他看场电影,这分明是公平交易!”
“对啊,年轻人谈条件,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逼迫呢?”
“同意。”
“附议。”
听到这些自欺欺人的话,为首的赵供奉却笑了,
“你们只是把威逼粉饰成了利诱,但这两种说法对于现在的陈羽而言,区别大吗?”
此话一出,又不如不出,
在强者面前,所有的辩解都不如事实。
而事实就是,柳家要大祸临头了!
赵供奉顿了顿,继续道:
“家主既召我等前来,想必是要为柳家找出一个逃过此劫的办法。”
“而老朽有一策。”
“请讲。”
“律法在陈羽弱小时保护了陈羽,那么现在律法就要在柳家弱小时保护柳家。”
赵供奉苦笑着摇头,
在大多数人眼中,律法是来约束弱者的,
但实则不然,
没有律法的约束,弱者连生存的机会都不会有。
当然,
世界上必定有能超越律法存在的人,那便是强者,
无论在哪个领域取得了辉煌成就,只要站的够高,便能自成规矩。
听到赵供奉的话,柳擎天心中止不住的叹息,
当年律法护着陈羽时,谁都觉得它太碍事,
如今律法护着自己时,倒开始担心它不够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