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光悄然流逝,玻璃幕墙外的梧桐树影在地板上悄然挪移了九次。
光影的变换如同无声的时钟,见证着办公室内的寂静与等待。
办公桌上的简历依然维持着几份的单薄,在空旷的桌面显得格外寂寥。
白久将那一顶褪色的棒球帽随意扣在头上,指尖在键盘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屏幕上跳动的项目计划书里,“原创音乐厂牌” 几个字被他加粗成醒目的金色,仿佛在黑暗中闪烁的希望之光。
电梯门开合的叮咚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都雨菲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身姿摇曳地旋进办公室。
她今天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水钻耳坠随着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是将星河都缀在了身上。
一进门,她便夸张地张开红唇,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的爱徒哟,你这办公室寒酸得像废弃的防空洞!
迪迪怎么想的,给你挑这么栋老写字楼?”
说着,她还夸张地用手在面前扇了扇,仿佛这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然而,她很快便走到落地窗前,指尖贴在玻璃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眼神中满是欣赏:
“不过话说回来,在然州的这地段,房价三年翻了两番,她眼光确实毒。”
她的目光顺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移动,似乎在盘算着这地段的巨大价值。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为她的红裙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白久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师父,您这是夸我还是夸迪姐?”
他顺手将冷掉的美式咖啡推到一边。
就在这时,木质旋转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是一首轻柔的前奏。
吴依抱着帆布包站在门口,帆布包边角磨得发白,却被洗得干干净净。
她今天将洗旧的针织衫换成了淡蓝色衬衫,袖口还沾着吉他拨片的银色碎屑,那是她与音乐朝夕相处的痕迹。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带的流苏,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推门而入。
阳光斜斜地洒在办公室里,映得都雨菲身上的红裙愈发艳丽夺目。
这位当红女星正斜倚在办公桌上,十厘米的细高跟在地板上轻轻叩击,水钻耳坠随着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
吴依的目光在都雨菲摇曳的红裙和墙上巨大的 “东方广厦娱乐” 几个大字间掠过。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眼神清亮而坚定。
“哟,小歌手来了?”
都雨菲眨着缀满亮片的睫毛,声音甜得像裹了蜜。
“过来让姐姐看看。”
吴依步伐稳健地走上前,帆布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透着一股随性洒脱。
“我是吴依。”
她的声音清润如溪,尾音带着南方特有的软糯,却不见丝毫颤抖。
锁骨处的血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却更衬得她脖颈修长优雅。
白久伸手递出吴依的简历。
都雨菲接过简历,指尖划过纸面:
“民谣歌手?驻唱经验三年?”
她眯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白总,你从哪挖到的宝?”
在外人面前,都雨菲会叫白久白总。
而在只有他们两个或者温迪在时,都雨菲才会叫白久徒弟或者爱徒。
吴依闻言轻笑一声,梨涡浅浅:
“我倒觉得是我运气好,能遇到真正懂音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