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闪过这几天在学校练习唱歌的夜晚,想起舞台上聚光灯亮起时的心跳。
那些有关未来的事,比如专辑销量、演唱会场次的规划在脑海中翻涌。
徐苑描绘的画卷固然壮丽,可他深知自己更渴望的事情:
“徐老师,当我听到您讲述这些,真的眼眶发烫。”
他喉结微动。
“您像个执着的守灯人,守护着文明的火种。
但我现在的方向,是想通过音乐创作,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传播传统文化。
比如把诗词改编成流行曲,让更多人在耳机里听见千年前的月光。”
徐苑非但没有流露出失望,反而从紫檀木匣中取出一张泛黄的拓片。
上面斑驳的篆文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孩子,我年轻时也痴迷过唱片里的旋律。
文化传承本就该百花齐放。”
她将拓片轻轻推到白久面前。
“你看这些残缺的文字,就像等待被唤醒的精灵。
说不定有一天,你能为它们谱写新的生命。”
白久凝视着拓片上的纹路,仿佛看见无数考古工作者在小心翼翼展开尘封古籍的场景。
他突然挺直脊背:
“徐老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站到更大的舞台上,一定会带着这些故事站上领奖台。
到那时,您的团队若集齐了珍贵典籍,我愿意用所有宣传渠道,让华夏文化的声音穿透国界。”
徐苑的眼中泛起欣慰的笑意,从手提包中取出一本皮质笔记本,扉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泛黄的文献线索:
“实不相瞒,我们正在寻找残缺的《诗经》中的一篇古诗。
我们目前在陕安省的长安市博物馆中发现了一块铜器,上面篆刻的文字已经看不清,但是能依稀看出一些内容。
那是一篇来自《诗经》的一首古诗,这和当地西北区域的百姓们口头相传的儿歌有些类似。
我们对复原这篇古诗有些势在必得。”
她的指尖划过笔记本上的照片。
“若是有朝一日找到或者复原全篇,不知你愿不愿意为它谱曲?”
白久的心跳陡然加快,那些曾在典籍中读到的零星记载突然鲜活起来。
“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
他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耳尖微微发红。
“只怕我的才学配不上这份厚重。
不过若您不嫌弃,我愿意尝试用音符为它搭建新的载体。”
“能写得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样的人,又何须妄自菲薄?
而且你唱的那些歌,《烟雨行舟》?《怎叹》?还是那首情歌《过火》?
都非常好啊!”
徐苑将笔记本轻轻合上,起身时衣袂带起一缕沉香。
“我期待着,有一天在全世界人得面前上,听到你说,这首歌,献给那些跨越千年的等待 。”
白久恭敬地深鞠一躬,起身时目光坚定如炬......
跨越千年的等待?
他想也许他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