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雪感觉自己真的病了,明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安抚关系。
她都生气了,他还是受虐似的不愿意断开精神体的共感。
当林鸾撒气似的拍打他的精神体屁股时,身体也同时感同身受。
心里谴责这个女人的无耻与邪恶,身体却染成了粉色。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他粉白的头发更粉,还是冷白的肌肤染上绯色之后更粉。
若非身体被牢牢地束缚在安抚床上,景枫雪非得弓成一只烧熟的大虾。
掌心向上,想要触摸她,却连一片衣角都够不到,说不出的沮丧和烦躁。
景枫雪不明白她明明就是一个冷淡的人,为什么她的身上会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别人都可以将气息留在她的身上,那他为什么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她们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安抚的,为什么她的身上会留下别人的气息?
明明正常的安抚方式,被安抚者除了头发,以及少少的脸部肌肤根本不可能碰到她。更不可能在她的身上留下这样多的气息。
心里杂念丛生,景枫雪的身体忍不住挣扎,想要触碰她。
不为别的,就是别人都可以,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只是疗养院的安保系统太过该死,他轻易挣脱不开,也不敢太用力,怕影响她的安抚工作。
细细密密的汗珠,附着在景枫雪的肌肤上,一颗一颗凝集在一起,再汇成一条条小河从他的脸上流下。
不仅将他自己的衣衫浸透,也把林鸾垂落下来的青丝包裹上他的气息。
别人可以将气息沾染在她的身上,他也可以。
大家都是来疗养院接受精神力梳理,他绝不比任何人差,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林鸾不知道景枫雪的这些戏。
将粉白的小鹿梳理好,在精神海的中央清理出来一片区域,重塑出一片草地供小鹿休息,她就打算结束今天的工作。
短时内连续两次的精神力全部耗尽,对体能的要求有些高了。
虽然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但是那种疲倦也不好受。
况且,她也想尽可能多的陪陪齐夜盏。不论有没有说出来,她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很多时候就算什么都不做,他就这样默默地陪着她,她也会感觉到安心和开心。
至于粉白小鹿,被梳理之后不如五彩鸟儿活跃,且不亲她这一点,林鸾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她又不是贡献积分,人人都会喜欢她,不影响她工作拿积分就行。
林鸾从景枫雪的精神海退出来,身体往后扬,有些不明白景枫雪的状况。
不论是齐夜盏,还是凤曦贺梳理完之后都不会像他这样,汗水都快流成小溪了。
心里越发的觉得这个人有病,只是希望别影响她工作。
她都打算好了,齐夜盏的婚假没办法延长。
那等她手上的这两个人结束,存上一点贡献积分,她就去找他,陪他生活一段时间。
“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嘛?”。
林鸾的迟疑和不确定,一下子点燃了景枫雪那说不出口的郁闷。
把脸扭到一边避开林鸾的眼神,别扭地道:
“没事,安保系统关一下。”。
说是没事,谁知道他有什么毛病。
也不知道他的资料怎么回事,她仔细研究过,里面也没有写他有什么病症。
以后,看来还是不能太过依靠疗养院发过来的资料,开始梳理之前先做个体检。
林鸾迟疑着把安保系统关掉,手却已经放到了安抚室的紧急系统按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