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6月月底,还发生了日食。这一年,还把丞相萧何改称为相国。
到了公元前197年夏天5月,太上皇在栎阳宫去世了。秋天7月,把太上皇葬在了万年。楚王、梁王都来参加葬礼。刘邦还赦免了栎阳的囚犯。
定陶的戚姬可受刘邦宠爱了,还生了个儿子叫赵王如意。刘邦觉得太子太仁弱,而如意很像自己,虽然封如意为赵王,但经常把他留在长安。刘邦去关东的时候,戚姬也总跟着,天天哭哭啼啼的,就想让刘邦立如意为太子。吕后年纪大了,经常留在长安看家,跟刘邦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刘邦就想废掉太子,立赵王如意。大臣们都不同意,可刘邦就是不听。御史大夫周昌坚决反对,刘邦就问他为啥。周昌这人有点口吃,又气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虽然嘴笨,但我……我就是觉得不行!陛下要是想废太子,我……我绝不奉诏!”刘邦听了,反而被逗笑了。吕后在东厢偷偷听着,等散了,见到周昌,赶紧跪下感谢说:“要不是您,太子差点就被废了!”这时候赵王如意才十岁,刘邦担心自己死了以后,如意保不住。符玺御史赵尧就建议给赵王安排一个厉害的相国,得是吕后、太子和大臣们都敬畏的人。刘邦问:“谁合适呢?”赵尧说:“御史大夫周昌就挺合适。”于是刘邦就让周昌去赵国当相国,让赵尧接替周昌当了御史大夫。
话说,之前刘邦让阳夏侯陈豨当相国,去监管赵、代的边防军。陈豨去跟淮阴侯韩信辞行。韩信拉着他的手,把旁边的人都支开,在院子里一边走一边仰天叹气说:“咱能唠唠不?”陈豨说:“听您吩咐!”韩信就说:“你待的地儿,那可都是天下的精兵啊,而且你又是陛下信任宠爱的臣子。要是有人告发你谋反,陛下肯定不信;但要是告发的人多了,陛下就会起疑心;再来几次,陛下肯定气得亲自带兵来打你。到时候我在关中起兵响应,天下就是咱俩的啦。”陈豨早就知道韩信有本事,就信了他的话,说:“一定照您说的办!”陈豨一直仰慕魏无忌养门客的做法,等他去守边,请假回家路过赵国的时候,跟着他的门客有一千多辆车,把邯郸的官舍都住满了。赵相周昌一看这阵仗,赶紧跑去跟刘邦说:“陈豨的门客太多了,在外带兵这么多年,恐怕要出事儿啊。”刘邦派人去调查陈豨门客在代地干的那些不法事儿,结果很多都牵连到陈豨。陈豨害怕了,韩王信又派王黄、曼丘臣等人去劝他造反。太上皇去世的时候,刘邦召陈豨进京,陈豨称病不去。9月,陈豨就和王黄等人造反了,还自立为代王,在赵、代一带烧杀抢掠。刘邦亲自带兵去攻打,到了邯郸,刘邦高兴地说:“陈豨不南下占据邯郸,又不凭借漳水抵抗,我就知道他成不了啥气候。”
周昌又上奏说:“常山郡本来有二十五座城,现在丢了二十座,请求陛下杀了郡守和郡尉。”刘邦问:“他们造反了吗?”周昌说:“没有。”刘邦说:“那就是他们力量不够,没罪。”刘邦还让周昌在赵国挑选几个能当将领的壮士,周昌就推荐了四个人。刘邦一看,张口就骂:“你们这几个小子能当将军?”这四个人羞愧得赶紧趴在地上。刘邦却封他们每人一千户,让他们当将军。旁边的人就劝:“当年跟着陛下入蜀、汉,讨伐楚国的人,很多都还没得到封赏呢,现在封他们,他们有啥功劳啊?”刘邦说:“你们懂啥!陈豨造反,赵、代的地盘都被他占了。我用紧急文书征调天下的军队,一个都没来,现在就指望邯郸这点兵了。我还在乎这四千户吗?就当是安慰赵国的子弟了。”大家一听,都说:“陛下英明!”又听说陈豨的将领以前大多是商人,刘邦就说:“我知道咋对付他们了。”于是用很多金子去收买陈豨的将领,还真有不少人投降了。
评论
这段历史故事简直就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权力与人性的“大秀”。汉初局势那叫一个复杂,内有宫廷争斗、诸侯谋反,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刘邦和他的团队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可能全盘皆输。
从外交上看,和亲政策虽然被司马光吐槽,但在当时汉朝实力不够的情况下,也算是一种无奈之举,至少能换来暂时的和平,给国家休养生息的机会。而迁徙六国贵族豪强至关中,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这一招确实高,从根源上减少了潜在的不稳定因素。
在政治方面,贯高谋刺事件充分展现了君臣之间信任的脆弱。刘邦的傲慢引发臣子不满,贯高的冲动又害了自己和赵王,这事儿告诉我们,无论是上位者还是下属,都得把握好相处的尺度。同时,刘邦对田叔、孟舒等人的重用,也说明他还是能慧眼识珠,拉拢人心。
宫廷里的太子废立之争,体现出权力的诱惑面前,亲情都得靠边站。戚姬为了儿子争太子之位,吕后为了保住儿子的地位暗中发力,大臣们也各有立场,这场斗争背后是各方利益的博弈。
陈豨造反这事儿,韩信的挑唆、陈豨的野心,再加上刘邦的猜忌,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刘邦在应对叛乱时,展现出了作为领导者的果断和智慧,对将领的处置、对局势的判断都有可圈可点之处。总之,这段历史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的复杂和政治的残酷,也为后人留下了无尽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