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周朝的地盘还没曹国、滕国大,人口也没邾国、莒国多,可为啥还能当几百年“天下共主”,连晋国、楚国、齐国、秦国这些强国都不敢轻易动它?不就是因为“名分”还在,大家表面上还得认周朝这个老大!再看鲁国的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实力明明都能把国君赶下台自己当老大,但最后都没敢这么干。真的是因为实力不够或者良心发现吗?还不是怕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被天下人组团“群殴”!
可后来,晋国的大夫们直接骑到国君头上,瓜分了晋国。周天子不仅没出兵讨伐,还封他们为诸侯,给他们名分。这下可好,连最后那点“名分”的底线都守不住,全扔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彻底玩完!
有人可能会说:“当时周朝都弱成那样了,韩、赵、魏三家实力那么强,就算周天子不答应,又能咋?”这想法大错特错!韩、赵、魏三家要是真不在乎天下人的指责,直接自己称王就行了,何必还假惺惺地找周天子要名分?要是不请示就自立,那就是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但凡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尊王攘夷的霸主,肯定得打着正义旗号来讨伐他们。但现在他们找周天子要名分,周天子还同意了,那就相当于天子认证的诸侯,谁还敢来讨伐?所以说,韩、赵、魏被封为诸侯,不是他们破坏了规矩,而是周天子自己亲手把“名分”的规矩给砸了!
唉!君臣之间的规矩彻底垮台后,整个天下就变成了“拳头硬才是硬道理”“谁有脑子谁称霸”的修罗场。那些圣贤的后代好不容易当上诸侯,结果最后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全灭了。老百姓更惨,战火纷飞下死伤无数,几乎都快没了活路,这也太惨了!
评论
这段文字出自《资治通鉴》开篇,司马光以“三家分晋”为切入点,构建了一套以“礼制名分”为核心的政治哲学。他将周王室册封韩、赵、魏为诸侯的行为,视为“自坏礼制”的开端,深刻揭示了春秋战国时期从“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到“自诸侯出”的权力解构过程。
从政治逻辑看,司马光强调“名分”是维系专制秩序的根本,认为即便周室衰微,天子仍需固守“礼制”这一精神权威,否则将引发“以智力相雄长”的乱世。这种观点本质上是为宋代中央集权制度提供历史合法性——通过批判周室失序,隐喻皇权需以“名分”统摄天下。其核心矛盾在于:当“礼制”与现实权力格局脱节时(如三晋势强),单纯强调“守名分”是否具有可行性?司马光以晋文公不敢违逆襄王为例,实则忽略了春秋至战国时期“实力决定地位”的历史趋势,带有理想化的政治诉求。
从历史影响看,这篇评论奠定了《资治通鉴》“以史鉴政”的基调。司马光将“三家分晋”上升为“君臣之礼崩坏”的标志性事件,而非简单的权力博弈,反映了儒家“德治”思想对历史叙事的渗透。此后两千年,“名分”与“礼制”始终是中国政治文化的核心议题,既约束着皇权的过度扩张,也为臣下“清议”提供了理论依据。但另一方面,这种强调等级秩序的观念,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社会流动与思想多元,成为传统政治文化保守性的重要根源。
值得注意的是,司马光对“名器不可假人”的强调,暗含着对宋代“强干弱枝”政策的肯定——通过强化中央对“名分”“器物”的垄断,防止地方势力坐大。这种历史解读与现实政治的互文,使得《资治通鉴》不仅是一部历史着作,更成为北宋士大夫参与政治建构的思想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