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感谢王科长了。”
从钢厂出来,林晨感觉心中一片清明。
此举相当于是还了上辈子欠妹妹林夕的一个人情。
以后有系统在手,他一定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林晨抬头望天,此时虽然依旧寒风凛冽,但他心中充满了希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春天的曙光。
不过,就在林晨开心地往家里赶时。
他的家门口却出事了。
……
“林晨!”
“你个缩头乌龟!”
“快给我滚出来!”
林家门口的老槐树杈上,原本有几只寒鸦。
这时却被一声河东狮子吼,给吓得哗啦一声,飞得无影无踪了。
之前林晨拒绝将钢厂的工作让给李金凤的弟弟李建国。
这让李金凤一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得到不铁饭碗的李建国更是急得跳脚。
“姐他真不给我工作了咋整?”
李金凤心里也没底,但不愿在弟弟面前露怯。
“怕什么,林晨就是个软蛋,姐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一旁的王桂兰听了,立马来了精神。
老太婆恶狠狠地说:“怕他作甚!走,我陪你们上林家去闹一闹,看他那个瘫子母亲能把咱们怎么样!”
于是,三人就这么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林晨家。
一到地方,就吼了起来。
那王桂兰,手里更是挥舞着一根从家里带来的半旧的枣木擀面杖,磕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砰砰”声。
“谁?”
正坐在炕上喝药的苏母手猛地一抖,粗瓷碗里的褐色药汁,都泼在补丁摞补丁的棉被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是我!王桂兰!”
“原来是金凤他娘啊,小晨儿去钢厂办手续了,有啥事咱好好说......”
“好好说?”
砰!
王桂兰又是一擀面杖砸在窗框上,震得窗纸簌簌掉落。
“我家建国的工作呢?”
“你们家白拿了我二十斤粮票、三斤猪肉,想反悔?”
她故意拔高声音,让围观的邻居都能听见。
“大伙儿评评理,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在灶台前烧火的林夕猛地站起身,烧火棍攥得咯咯响:”婶子,我哥根本没拿你家东西......”
“哟,小贱人还敢顶嘴?”
李金凤斜倚在门框上,翘起了兰花指,遥遥指着林夕的鼻尖,骂道:
“你哥跟我处了三年对象,要不是我护着,他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流氓了!”
“现在想甩锅?”
“门儿都没有!”
“你……你胡说!”林夕眼眶通红,烧火棍“当啷”掉在地上,惊起一片火星。
“你们不要过来呀……”
林母也是被气得直咳嗽,枯瘦的手在空中乱挥,却因瘫痪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步步逼近。
王桂兰见状,还趁机上前,一把掀翻炕头的小桌。
搪瓷缸、止痛药瓶滚了满地。
她还盯着散落的药片,突然尖声叫嚷:”瞧瞧!偷来的西药!就说他们家哪来的钱买药,原来是做贼!”
“胡说,这不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