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身先士卒!他高大的身影在探照灯的光柱和枪林弹雨中穿梭,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他亲自带领突击队撞开仓库锈迹斑斑的铁皮大门!门内,子弹如同飞蝗般迎面扑来,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他却面不改色,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的配枪沉稳地连续点射!“砰!砰!”两声干脆利落的枪响,两名试图依托货箱顽抗的歹徒应声倒地,眉心炸开血花!
当医院手术室那盏象征生死未卜的、刺目的红灯亮起时,唐人街仓库内的最后抵抗也已被彻底粉碎。硝烟、血腥和尘埃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息,弥漫在巨大的空间里。
王天踏过满地狼藉的弹壳、碎裂的货物和尚未冷却的尸体,军靴踩在粘稠的血泊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啪嗒”声。他走到仓库最深处一扇厚重的、被焊死的铁门前,眼神冰冷。没有任何犹豫,他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铁门中央!
“轰——哐啷!!” 不堪重负的铁门扭曲、变形,轰然向内倒塌!烟尘弥漫中,露出里面一间狭小、堆满现金和武器的密室。一个穿着花衬衫、纹身爬满脖颈的光头胖子,正瘫坐在角落,浑身筛糠般抖动着,裤裆处湿漉漉一片,散发着浓重的尿臊味。他看到如同杀神般降临的王天,涕泪横流,双手胡乱挥舞着,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和求饶:“饶…饶命…长官…我…我什么都说…”
王天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冰冷的军靴停在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旁。他俯下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翻涌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他缓缓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带着冰冷的金属触感和死亡的气息,稳稳地、不容抗拒地抵在了光头胖子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太阳穴上,冰冷的枪管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搏动。
“说。” 王天的声音低沉,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压,“是谁,雇你们袭击FbI的车队?名字!”
回答他的,只有光头胖子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喉咙里挤出的、意义不明的呜咽,以及那滩在他身下不断扩大的、散发着恶臭的尿渍。恐惧,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语言能力。
与此同时,在临时搭建的移动指挥车内。王仁坐在电脑前,用消毒湿巾一点点擦净溅在金丝眼镜镜片上的、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他的动作很慢,很细致,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屏幕幽蓝的光芒映着他苍白而冷静的脸。他插上从毒蛇帮核心电脑中缴获的加密硬盘,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复杂的解密程序无声运行。
当屏幕上跳出层层防火墙后的一份加密通讯记录,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王震山”——清晰地出现在收件人一栏时,王仁敲击键盘的手指骤然僵在半空!他握着鼠标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瞬间泛白、凸起,几乎要将那小小的塑料外壳捏碎!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窜遍全身!
窗外,尖锐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近及远,撕破雨夜,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而更远处的城市某处,似乎又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巨响,如同黑夜中野兽的咆哮,在华盛顿湿漉漉的、充满血腥味的夜空下回荡、扩散。
这场以雷霆之势展开的血腥清剿,看似已经落下帷幕。然而,那鸣笛与爆炸交织的声音,却像是一首冰冷而诡异的序曲,预示着刚刚撕开的,不过是笼罩在巨大阴谋之上的、第一层微不足道的血色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