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齐天大圣闹天宫时,我父王让画师从南天门偷瞄的。”玄峥别过脸,指尖摩挲着石壁上的藤蔓,“说你生得像火,闹起来像风。”
孙小朵突然笑出声,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那现在呢?”
“现在...”玄峥的声音低得像夜风,“像团烧进心里的火。”
密道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
孙小朵慌忙举起金箍棒——这次她看清了,藤蔓铜钉的排列正好是八卦阵的“离”位。
金箍棒重重敲在“离火”中心,整面石壁突然向后退去,露出个镶嵌着玉玺的石台。
“拿到了!”她扑过去抓起玉玺,却听见密道外传来喊杀声。
玄峥的剑瞬间出鞘,指向入口方向:“叛军发现了。你带着玉玺先走,我断后。”
“想得美!”孙小朵把玉玺塞进他怀里,金箍棒往地上一撑,“萧逸和韦阳还在外头,我引开他们!”
她话音未落就窜出密道,金箍棒抡圆了扫翻三个黑甲守卫。
月光下,狼牙棒的寒光追着她的影子跑,她绕着御花园的太湖石转圈,突然被块凸起的青石板绊了个踉跄——
“哎呦!”
她撞开的木门“吱呀”作响,门内飘来股陈年老酒的香气。
柜台后坐着个穿靛蓝布衣的老板,正翘着二郎腿擦酒坛:“小友这招‘饿虎扑食’,比上个月那只撞门的雪豹还利索。”
孙小朵抹了把脸上的灰:“您这儿能躲人不?”
“能倒是能。”老板把酒坛往她手里一塞,“不过得回答个问题——您觉得,叛军为什么能提前知道密道动静?”
她刚要开口,窗外传来萧逸的暗号(一声短哨接两声长)。
孙小朵抄起酒坛就往外跑,老板的声音追着她飘过来:“记着,妖界的天,可不止头顶这片云。”
汇合时韦阳正蹲在墙根啃馒头,见她过来忙把玉玺往怀里藏:“可算回来了!萧逸说叛军头目提了个黑木盒子,里头有...有...”
“有能探知灵气波动的法器。”萧逸擦着匕首上的血,“方才我看见他们头儿跟个戴斗笠的人说话,那人气场...不像普通妖修。”
妖界长老捧着玉玺老泪纵横:“有了它,明日早朝就能昭告众妖!”
孙小朵望着玄峥的背影——他站在宫墙下,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尊凝着心事的雕塑。
她摸了摸怀里那坛酒,坛底压着张纸条,墨迹未干:“集市西头,醉仙楼,寅时三刻。”
夜风吹过,她听见自己心跳得厉害。
“小朵?”萧逸戳了戳她肩膀,“发什么呆呢?”
“没。”她把纸条攥成一团塞进袖口,“就是突然想...去妖界集市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