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玄,我需要你帮我稳定剑阵!”叶尘咬牙,将星轨长戟刺入命灯灯焰。戟身瞬间化作流光,与剑阵融合成新的支撑点。他感受到体内的长生道种在灯焰中剧烈震颤,三百世的记忆碎片如银河倾泻——他曾为救苏晴吞噬过整支商队的寿元,曾为破解天道诅咒兵解转世,曾为守护命灯与延命会反目……
陆吾玄的虚影应声而动,青焰玉佩在虚空中划出八卦阵图。阵眼处的血色符文与星神战舰的护盾产生共鸣,将黑洞的吞噬力暂时抵消一瞬。叶尘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双手结印,命灯内的天道之力顺着星轨纹路注入混沌龙域。巨网瞬间暴涨三倍,网丝化作无数青铜锁链,每一条都缠绕着星陨剑的锋芒与命灯的光焰。
“以命灯为锚,以长生道种为引,混沌龙域锁!”叶尘怒喝,声音却在黑洞的吞噬中破碎。他的本命灯开始燃烧,灯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每缩短一寸,他的左眼因果眼便多一道裂痕。
巨兽心脏撞上海眼核心的瞬间,整个海底空间被星辉吞没。叶尘的混沌龙域在黑洞边缘绷紧到极限,他甚至能感受到黑洞内侧传来的“星神低语”——那些战舰的复眼中,浮现出无数母亲实验室的画面,连第零代守门人的虚影都在其中被数据化。
“不行……再撑三息,我就能将心脏彻底剥离!”叶尘的皮肤已完全透明,星空纹路下是燃烧的紫晶核。他的右手被黑洞撕裂,却在命灯的支撑下瞬间重生,新生的血肉上多了一道与母亲实验室徽章相同的印记。
陆吾玄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你的命灯……要撑不住了!”他将玉佩彻底捏碎,青焰化作一道屏障,暂时隔绝了黑洞对命灯的吞噬。叶尘趁机咬破舌尖,喷出的血雾与命灯融合,灯焰中浮现出苏晴的身影——那少女的右臂已完全石化,却依旧在梦中呢喃:“第九次轮回该结束了……”
“苏晴,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叶尘的眼角滑落血泪,混沌龙域的巨网突然扭曲成龙形,龙首衔住巨兽心脏,龙尾缠绕海眼核心。他的长生道种与命灯彻底融合,体内响起师父临终的警告:“每用道种杀人,折一截灯芯……”但此刻,他已不再需要“杀人”。
黑洞边缘的崩塌声戛然而止,被龙网固定的巨兽心脏表面浮现出无数裂纹,星神舰队的复眼集体闭合,幽蓝光束如潮水般退散。叶尘的本命灯彻底熄灭,皮肤下的星空纹路化作灰烬,唯有脖颈处的星形胎记依旧明亮——那是第零代守门人最后的馈赠,也是母亲实验室的真相。
“你……赢了。”陆吾玄的虚影在星尘中消散,嘴角残留着解脱的微笑,“但海眼的坍缩,只是被延缓……真正的终局,还在归墟的尽头。”
叶尘低头看着掌心的星轨长戟残片,残片上浮现出第零代守门人留下的密文:“观测者的使命完成了,去启动灵枢吧。”他的目光投向祭坛深处,那里悬浮着的紫晶棺椁表面,母亲实验室的徽章正在与他的胎记共鸣。
“三百世的修炼,为的就是这一刻。”叶尘将残片按在棺椁上,棺盖缓缓开启。他没有看到尸体,只看到由星光凝聚的母亲虚影,她怀中抱着的婴儿,与他容貌完全一致。
“欢迎回家,叶尘。”母亲虚影轻抚他的胎记,七道星芒自胎记中亮起,“但修真界的崩塌,需要你亲自去归墟彼岸,用灵枢改写因果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