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藏局的女侍医,敢问可有诊断出德妃娘娘病况?”
上官廉佯装虚心请教。
实则在看到曹江雪表情时,他就猜到对方同样毫无收获了,之所以明知故问,不过是挤兑药藏局。
曹江雪无视上官廉,朝姬明月拱手:
“禀陛下,德妃娘娘脉象沉沉浮浮,脉气鼓动无力,脾胃虚弱,阳虚气焰,应患有胃病,但此胃病又似乎发生过病变,臣亦无法断定能否以治疗胃病的方法去诊治。”
“胃病……”
姬明月蹙眉嘀咕了声。
他记得一个多月前德妃有向他提及过此事,为此他还特许德妃私下传唤药藏局侍医去诊治。
此顽疾没好,还发生了病变?
难怪德妃会一怒之下让人接连射杀四名药藏局的侍医。
这时。
从寝房匆匆走出一道倩影。
紫音泪眼婆娑,啜泣:
“陛下,娘娘她,她的病情又恶化了,浑身抽搐,瞳孔涣散。”
哗啦——
紫音话毕。
在场医师们无不哗然。
姬明月呼吸一滞。
瞳孔涣散……
他纵然对医道一无所知,都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将死之人才会出现的症状。
这对姬明月而言,无疑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他新政不久,羽翼未丰,然如今的王朝内忧外患,内有各封地起义军如雨后春笋冒出,外有北蛮陈兵疆域,虎视眈眈。
他还指望成国公统御麾下十万精兵悍将戍边北疆呢。
司徒婉儿作为他与成国公府的沟通桥梁,重要性不言而喻。
最好不容有失!
“陛下!”
“方才老臣在给娘娘诊断时,娘娘的病状可没有那么严重,结果在药藏局的女侍医进了趟娘娘的寝房后,娘娘的病情却恶化,老臣严重怀疑是她在使坏啊。”
这时,上官廉眼底隐有精芒闪烁,先是朝姬明月拱手进谏,继而突然转头怒指着曹江雪:
“老实交代,你受何人指使,竟敢残害德妃娘娘!”
“什么?”
曹浩德吓了一跳。
心脏都险些吓得骤停。
曹江雪若出事,他在劫难逃。
不待曹江雪开口,曹浩德就急急忙忙跪倒叩首,“陛下明鉴,江雪她,她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敢对德妃娘娘不利呢。”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曹药藏,你凭什么就能保证她没有祸害娘娘的歹心呢?”上官廉冷哼。
“下官……”
“够了!”
姬明月怒喝。
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怎么诊治好德妃娘娘,还在推卸责任,污蔑曹江雪,借题挤兑打压药藏局。
上官廉老东西——
朕迟早将你们连根拔起。
“陛下,求,求求您一定要救娘娘啊!”紫音扑通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神态楚楚可怜。
姬明月眯着眸子,锐利眸光从众御医身上扫过:“朕再问最后一遍,谁有办法诊治好德妃娘娘?”
在场包括上官廉在内所有的医师纷纷低下头颅,默然不语。
没有把握,谁想犯险?
秦炎见时机已到,嘴角微微上扬,勾起戏谑弧度,出列拱手:
“陛下,臣,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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