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绥不说话,心里的委屈大爆发,只一个劲儿地哭。
看着她这样子,裴九砚心疼坏了。
他忙走进房间,轻手轻脚把人放在床上,想要检查看看她是不是被自己弄疼了,可小姑娘就跟小泥鳅一样,一离开他的怀抱,立马缩进了床的角落里,离他远远的。
裴九砚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挨着床边,准备轻轻地挪过去,可他刚一往那边挪,秦绥绥立马往更里的位置缩,挨都不愿意挨他一下。
裴九砚心里知道这会真是惹到她了,只能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宝贝,我知道错了,我刚才听到你要跟我离婚,一下子丧失了理智,抱你回房间也是担心你非要跑出去,你别害怕,我不碰你了。”
见秦绥绥还是不说话,他只能逐一解释:“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对郝可有什么别的心思,小时候跟她一起玩,是因为迟东临喜欢她。”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离婚,之前我就说过了,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秦绥绥哭过一通,将之前的情绪散了出来,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说话有些过激。她当然清楚裴九砚对郝可没有那种心思,但在那种氛围下,有些话话赶话就说出来了。
她把头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开口:“我对如文哥也没有那种心思,我答应明天去红旗顶大队,是他托人请我去看不孕症。”
话说完,原本丧着一张脸的裴九砚突然笑了起来。
看不孕症啊,他知道秦奶奶是这方面的高手。
原来是这样啊。
他上前一把将秦绥绥抱起来,搂在怀里,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疼坏了:“总之这事儿是我的错,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跟云来和东临说清楚,他们跟她以后怎么相处我不管,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她以‘朋友’之名相处。”
“以后她要是再招惹你,你也不用看在我份上忍着,该怎么着怎么着。”
摸了摸她手腕上的青紫,裴九砚满眼都是心疼:“还有,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对你使用蛮力。”
看着刚才拉扯间不小心扯坏的她的裙子,裴九砚皱眉,自己刚才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知道小姑娘从小就爱美,最爱穿漂亮衣服,他扯住那个坏掉的裙摆:“等过两天发了工资,给你赔十条裙子。”主要是他所有的工资,基本上都交给秦绥绥保管了,这会儿手上没有多余的钱。
他的表情就跟入党宣誓似的,格外认真,秦绥绥忍不住破涕为笑:“这裙子也就是扯脱了线,缝一缝完全可以再穿。”
看着她终于露出的笑脸,裴九砚松了口气,十条裙子能重新买回她的笑脸,完全值了!
他摇摇头:“说赔给你就一定会赔给你,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买新裙子。”
之前秦家没出事的时候,岳父岳母经常给她买新衣服穿,没道理跟了自己,还让她断了新衣服。
秦绥绥瞪大眼睛:“十条就已经够多了,每个月都买没必要吧!”
裴九砚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打算再跟她多说,只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开口:“饿了没?我去楼下端饺子给你吃?”
秦绥绥点点头,下午又是擀面又是包饺子的,又闹了这么一通,她早就饿了。裴九砚把煮熟的饺子端上来,她一口气干了二十多个。
吃完饭后,裴九砚又殷勤地伺候她洗澡,帮她洗完衣服,又把赞赞哄睡后,来到房间里,看着安安静静在大床的一侧睡着的秦绥绥,裴九砚心里才踏实下来。
已经多久了,多久没这样丧失过理智了?他一向自诩冷静自持,可似乎在她身上,所有的冷静都不复存在,尤其涉及到那个男人……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固执地把已经睡着的秦绥绥抱进了自己怀里,闻着她身上的甜香,心才踏实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裴九砚神清气爽起来,找到昨晚不小心落在楼梯下面的两张结婚证,小心翼翼地锁在了只有他有钥匙的小抽屉里。
刚从卧室出来,就见宋云来大大剌剌地冲进来,冲着他大喊:“阿砚!不好了!东临昨天晚上没回来!”
裴九砚无语:“他一个大男人,又有自己分的房子,你担心什么?”
宋云来撇嘴,脸色不是很好看:“可他昨天是跟郝可一起走的,据说郝可也没回去,他们队里的人都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