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远的事，沈老让小远去洗漱，他还有事要跟柳青说。

小远临出门时，还是把房产证给了柳青，让她帮自己保管，柳青没有拒绝，收下了房产证。

等小远出去后，沈老才开口说道：“你这次做的事，有个很大的漏洞，你自己察觉到了吗？”

柳青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用沈青这个名字，”说完，她又解释道，“当时是临时决定去做临时工的，人事那边需要身份信息，我一时间来不及准备。”

沈老见柳青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满意地点点头，提醒道：“这次警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李锦程身上，所以对你的事没太关注，但你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

柳青点头应道：“姥爷，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好，我就不多说了。”沈老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去津门，有没有打听到你姥姥的消息？”

柳青无奈地摇摇头：“我去姥姥之前住的地方附近打听了，周边邻居我能问到的都问遍了，他们说姥姥离开后就没跟他们联系过。”

沈老叹息道：“她们到底去了哪儿呢？”

柳青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打听到一些可能和姥姥当年主动下乡有关的事。”

沈老一听，赶忙问道：“打听到什么了？快说说。”

柳青一边回忆，一边说：“有个大娘告诉我，当年姥姥她们住那儿的时候，邻居中有个小混混看上我妈了，三番五次跑去骚扰，想占我妈的便宜，每次都被姥姥给赶走了。

但是防不胜防，有一天晚上姥姥有事外出不在家，那个小混混竟趁机跑到家里，我妈差点就被欺负了，幸好姥姥回来的及时，她当时一气之下把那个小混混狠狠揍了一顿。后来姥姥担心他再找麻烦，就赶紧给我妈报名下乡，把我妈送去了下洼村。

后来，那个小混混伤好之后，发现我妈已经下乡了，他就想报复姥姥。他竟然跑去投靠了割委会。姥姥察觉到形势不妙，无奈之下也报了名下乡，想躲一躲。原本姥姥打算去下洼村找我妈，可没想到那个混混从中作梗，把姥姥的下乡地点改成了云省。

那个小混混当时投靠的是割委会的一个小头头，他跟那个小头头说姥姥家里藏有宝贝。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人狼狈为奸，就在姥姥下乡的前一晚，他们居然偷偷摸进了姥姥家，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那个混混和小头头却消失不见了。”

沈老听到这儿，疑惑地问：“消失不见了？”

柳青肯定地点点头：“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俩人去姥姥家的事，应该没跟任何人说。那个大娘说她也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间看见他们去姥姥家，她怀疑是姥姥把他们给……不过这事大娘没跟任何人讲。

事后割委会那边虽然也有人怀疑姥姥，但没有证据，拿她也没办法。大娘还跟我说，那个小头头的姐姐现在还在找姥姥，她丈夫在津门有点势力，估计这就是姥姥这么多年不敢回津门的原因。”

沈老缓缓点头：“原来是这样。”

祖孙俩都十分无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母女俩。

沉默了一会儿，柳青又问道：“姥爷，孙子安这段时间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