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点了点头，“碧箫，和我说说你和你家里的情况吧！”

“公子，奴婢姓叶，是个孤儿，今年十六岁，从小在怡春阁长大。”

十六岁，比哥刚好大三岁，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这么说哥将来要是收了碧箫，也算是财运滚滚的好兆头了。

“那你对你的父母还有印象吗？”

碧箫摇了摇头，“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已经记不太清了。”

“你在怡春阁的姐妹，是不是经常被崔直送人啊？”

“那倒没有，一般来说只有遇到像公子您这样的少年俊杰，少东家才会把我们送人。”

“碧箫，要是我现在就把你送回怡春阁的话，你接下来会怎么样啊？”

碧箫闻言脸色顿时大变，立即起身拱了拱手，“公子，求求您千万别把奴婢送回怡春阁。”

碧箫的反应证实了张毅之前的猜测，当即开口说道：“碧箫，你先坐下，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不会把你送回去的。”

“谢谢公子！”

张毅点了点头，“碧箫，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碧箫脸色微微一红，“回公子，昨晚你我共处一室，虽然您没对奴婢做什么，但奴婢与公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公子要是把奴婢送回怡春阁的话，奴婢就不能再做乐妓，只能被迫接客了。”

果然如此，唐朝的社会风气虽然开放，女人的社会地位也比其他的朝代高，但青楼女子仍然是社会的最底层，她们的生死全在主人的一念之间，和市场上的货物没什么两样。

“碧箫，要是崔直没有把你送给我，我想帮你赎身的话需要多少银钱啊？”

“回公子，奴婢在怡春阁属于名妓，赎身的话大概需要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这要是换算成人民币的话那可就是整整一千八百万元，崔直这小子还真舍得下本钱，难道他就不怕看走了眼亏死啊？

张毅本来还在为自己一个晚上挣了一千四百两银子而沾沾自喜，现在看来自己在世家门阀面前啥也不是。

“公子，以您的才华，将来做了官，这点钱不算什么的。”

“但愿如此吧！”

“碧箫，崔直让你来我的房间照顾我的时候，有没有特意吩咐你些什么？我想听你说实话。”

碧箫一脸为难的看向张毅，“公子……奴婢……”

“放心，我不怪你，你实话实说即可。”

“是，公子！”

碧箫脸色微微一红，继续开口说道：“少东家让奴婢主动勾引公子，可公子昨晚醉的厉害，奴婢见公子的内衣有点旧，就擅自做主给您换了一身新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让奴婢以后经常在公子的耳边说崔家的好话，好让公子做官之后能心甘情愿的帮崔家做事。”

崔直这小子果然不做赔本的买卖。

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更不会掉馅饼，每一次的馈赠都已事先标好了价格，迟早都是要还的。

想到这些，张毅顿时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