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查林染目前的下落。”
“一定,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安排下去后,傅淮洲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没有心思回到宴会厅继续观礼,用力松了松领带,然后让人把安知夏带出来,准备回家。
安知夏在知晓他的想法后,柔声劝阻。
“淮洲哥,你忘了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傅淮洲忘记了,他们今天不是真的为了这桌酒席来的。
他们和封家一样,是为了向何家,不,应该说是,向何家背后的势力求和来的。
同时,也是向外界展示他们几家并无嫌隙,先前圈子里传的风言风语都是空穴来风。
毕竟,他们三家都不希望有其它的势力借机生事。
傅家和封家就不必说了,何家愿意接受两家的示好,也是因为他们终究和其背后的势力没有拧成一股绳,况且女儿已经废了,现在用她拉拢封家,以及卖傅家个人情,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原本,何兰母亲是非常反对这件事,坚决要让封傅两家血债血偿,可无奈何兰自己都要求嫁给封钦。
更重要的是,何兰外公也明确表示,不可能为了一个外姓孙女真的对封傅两家开刀。
左右无非是衡量了何兰的分量,不够重罢了。
因此,可以说,何兰母亲是整个婚礼中,最不开心的人。
……
傅淮洲考虑了一下,转身回到了会场。
婚礼仪式正进行到末尾,新人正携手切婚礼蛋糕,一旁是堆得高高的香槟塔。
“请各位来宾向新人靠拢。”婚礼主持人开始提示宾客们接下来的行动,需要拍摄大合影。
但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有点身份家世、自持矜贵的,不管主持人怎样招呼,都没有几个人挪窝。
何兰母亲一改先前阴霾,热情地招呼着离新人切蛋糕的副舞台最近的几桌年轻人:“你们都是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就都别拘束了,一起热闹热闹!”
好巧不巧,其中就包括了傅淮洲和安知夏入座的席位。
安知夏以为,何兰母亲这般的举动,是何兰已经告诉过她两人是盟友关系,而非敌人了。
至于何兰受的伤……
安知夏相信,何兰一定不知道是她的注意,只会把一切都算到傅淮洲的头上。
于是,安知夏对傅淮洲浅笑:“淮洲哥,我们也过去吧。”
“说不定,这是一个好机会呢。”
傅淮洲尽管内心不愿,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着恭喜,朝封钦和何兰的位置移动。
安知夏则跟在后面,靠轮椅助力缓缓向前。
“哗啦啦!”
突然,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随后,鸦雀无声。
安知夏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脸色苍白,死死盯着走在前面的傅淮洲的背影,不敢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淮洲也仿佛有所感应,顿时停下脚步,立在原地。
过了几秒,傅淮洲回头看向安知夏的身后。
原本高高的香槟塔碎了一地。
安知夏坐在轮椅上,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