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钲拎着东西回家,眼里还带着丝没有散尽的笑意。
还没进家门口就看到芳儿和她爹在那站着,齐钲收起眼中的情绪,沉默的走过去,“尤叔。”
尤叔一看到他回来了,脸上笑的褶子都出来了,整张脸和老树皮一样,“阿钲回来了。”
齐钲没搭话,拿钥匙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坐。
芳儿看到齐钲手里的袋子和鸡蛋,她眨眨眼,害羞的说:“钲哥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啊。”
说完又去看齐钲那张俊脸,却被她爹警告的瞪了瞪,“男人家的事,你女儿家家的,插什么嘴。”
芳儿被说的黑了脸,但也不敢反驳她爹的意思。
尤叔坐下来了,就拿出自己的旱烟,目光不明的说:“阿钲啊,上次我们家水井你替我们修好了,还没谢谢你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感谢齐钲,分明了占便宜。
齐钲去放好东西才走过来坐下,闻言没什么反应,“顺手的事。”
“你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今年腊月应该就三十了吧。”尤叔吐出一口烟,咂吧咂吧嘴,浑浊的眼里都是算计。
“嗯。”齐钲脑子里都是刚刚在陈狸儿家里的事。
尤叔捡了根树枝,戳着烟管里面的烟,“以前镇上不是没有来相看你的,你也都不喜欢。”
“现在年纪到这里,还光棍一个。我们芳儿喜欢围着你转,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娘走的早,我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看在叔跟你也这么熟的份上,跟你俩做个媒。”
“你看这事儿成不成。”
尤叔算盘打的叮当响,且不说齐钲家里还有十几亩地,就齐钲他本人,一个月也有七八十块的工资,他爹娘也常年在沿海经商,不常回家。
尤叔还从快要归西的老辈子的嘴里打听到齐钲还是镇长的外孙,这事可没有多少人知道。
嘴上说着不嫌弃他的年龄,其实这背地里的打算,齐钲又不是蠢的,不至于不知道。
齐钲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自称他叔叔的人,“尤叔,这事我有数,就不耽误芳儿了。”
尤叔被齐钲这一眼看的,背后冒虚汗,他现在老了,齐钲这体格,他年轻也不一定搞得定,“可是芳儿就喜欢你,我也没办法。”
齐钲没看他,“这是她的事。”言下之意是跟我没关系。
芳儿哪能听到这样无情的话,一下子就急了,“钲哥!”
齐钲看都没看她,当没听见,“如果尤叔还有别的事,我可以帮忙。”
尤叔也听出来齐钲的意思,老脸一时之间没有地方放,又看到芳儿的窝气样儿,磕息了烟,“嗨呀,不说这些子事,明晚上下班了,来我们家吃饭,要不是没你啊,那水井指不定什么时候换了,又要花一笔钱。”
齐钲点点头,“嗯。”
尤叔见他同意,又戳开旱烟没熄的火。
芳儿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脸色都白了,干坐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一个人在乎她。
……
过了两天,陈狸儿打包好越星的午饭,把越星送去报到,交费,开会以后,就独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