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陈狸儿安静的坐在床上,被子已经换上了大红丝绸被,上面洒满了桂圆花生红枣,衬的陈狸儿露在外面的肤色如雪。
这种场景下,齐钲下意识的去喊陈狸儿,“粒粒。”
原本听到齐钲推门进来,陈狸儿准备好了他掀开自己的盖头,结果她听到了一句粒粒,心中掀起巨浪。
粒粒,这是上一个世界,那个人给她的昵称。如今,齐钲也这么叫她……还有她每次和他在一起那种无比熟悉的感觉,难道……
“齐钲。”她回了一声。
现在这个时间,宾客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越星也被寄放在镇长家了,这个地方——齐钲的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齐钲在她面前站定,没有急切的掀开她的盖头,反而牵起她的手细密的吻,“怎么了?”
陈狸儿很想看看他,但是这种巧合微乎其微,更何况她已经和齐钲结婚了。
她爱他,无论他是不是,她都爱,“我想说你怎么还不掀开我的盖头啊。”
摇了摇脑袋,头上的盖头跟着晃悠,“我都快半天没看到你穿西服的样子了。”这个年代结婚大多数都是穿西服结婚,齐钲穿上那套衣服,更像是她现实世界中财经上面走出来的资深成功人士。
齐钲低低笑了两声,磁性声音撩的耳朵烫烫,“给你看,是你的。”
轻柔的动作拿开盖头,庄重的像是宣誓一般。
周围的喜庆饰品把两人都衬的肤色红润,齐钲这个时候属于男人的压迫气息一下也没有克制,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她拆穿入腹。
但是这个时候他偏偏装的像个正人君子,眼里却丝毫不掩饰欲望,他取下她头上的夹子和红花,散下她乌黑油亮的长发,任由发丝拂过他的指间,触感细滑柔软。
“你今天很好看。”他弯着腰凑过来。
陈狸儿鼻翼轻动,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喝酒了?”
齐钲点头,“喝了一点,不多。”姥爷让他喝的他还是喝了一点。
“嗯…”陈狸儿不自在的点头,尤其是面对齐钲这时少见的正经的帅气,平时都是随性大喇喇,不拘一格的男人气概。
因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欲盖弥彰的对话加速了温度的上升,暧昧缱绻的氛围若有若无的牵动心弦,不尴不尬的。
齐钲绷紧的肩线在西装下起伏,似乎看出了陈狸儿的羞怯,他坐到了她身边,梳理着她的长发,黑发红衣显得人娇嫩无比,绯红的脸颊。
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紧张?”
陈狸儿被他引导的动作只得看着他,她点头。
齐钲拿过床上铺着的桂圆红枣,一把塞到她手里,“你吃点,我去拿东西。”
具体什么东西也没说,惹人遐想,陈狸儿一个人在这脸红心跳,心不在焉的嚼嚼嚼。
过了好一会儿,齐钲才拿着东西回来,还顺带锁上了房门,咔哒一声,敲击在陈狸儿的心口。
她瞟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还好,是酒。她也不知道在庆幸什么,不是别的东西,今晚还是得…
齐钲举起酒杯对她示意,“喝一点点,缓解一下。”他带着私心,没见过她喝酒的样子。
陈狸儿乖乖点头,“一点就行。”然后陈狸儿就看到齐钲给她倒了半杯,酒杯不大,能接受的范围。
杯酒下肚,紧张的情绪却是缓解了一点点。
然后愣愣的陈狸儿就看到齐钲去放下酒杯,一边脱着西装一边朝她走来,酒意朦胧下意识脱口而出,“好性感——”
齐钲动作一顿,失笑片刻,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温热起伏,硬邦邦的,陈狸儿脸红。
顺势就亲了上去,陈狸儿刚喝过酒的嘴香香软软,带着酒气,不自觉的迎合。
一切顺理成章…
……
鲜红绸亮的大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强壮有力,在寒冷的清早似乎可以蒸腾出热气,替陈狸儿盖好被子。
被窝里烘热黏腻,齐钲不愧为厂里最能干的修理工,体力和心理上面,他可真是异于常人的耐心和好学。
她昨晚明明就说行了,这个时候齐钲就非常的不老实。不仅强迫着把人拉回去,还让意识不清晰的她咬着红被窝,让她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说这样就答应她不弄了。
那个时候哪管那么多,陈狸儿想,齐钲说什么就是什么喽,然后呢?最后她气急败坏的去咬他,反而被他制住。
陈狸儿想到这里,在被窝里蹬了他一脚,偷鸡不成蚀把米,扯得自己龇牙咧嘴的。
齐钲结实的胳膊一把把她搂进去,“睡好了?”沙哑的声音在陈狸儿耳边响起。
陈狸儿现在明目张胆敢对着齐钲颐指气使,“我再睡会儿,待会儿我醒的时候,我想吃番茄炒蛋,糖醋肉,还有醪糟汤圆。”
齐钲哼笑两声,答应了她可爱的要求。
婚后的生活,无非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唯一的变化就是齐钲开始乐此不疲的伺候她,在生活中,也是无微不至。
他和越星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父女,考虑到越星和齐钲不想,他们也就没准备要孩子。
面对街坊邻居偶尔传出来了闲话,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根本不在意。
越星也在齐钲和陈狸儿的照看和陪伴下,在日复日一中完成了学业,最后选择了学医相关的专业。她想的是以后陈狸儿和齐钲生病了,能够自己及时处理。
陈狸儿的工作也完成了,心满意足,帅气的老公,体贴的孩子,没有什么遗憾了。
美好的一世舒舒服服的,虽然在她的人生这结束了,但是小镇生活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