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再不见从前那些怨怼。
好像他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样。
只一眼,谢长宁就把他看穿,他不过想要出去罢了,才在她面前如此惺惺作态。
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语气多了几分柔软,“不是母亲不让你出去,而是你如今有伤在身,等你养好身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母亲绝不阻拦。”
沈知砚的眼神逐渐变得幽冷,他死死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无声宣泄着他心中的怒火。
为了彻底掌控他。
母亲叫人严防死守,他不仅无法接近乔连玉,就连侯府的大门都踏不出去。
他不要娶乔连玉。
他要去找大哥,替他做主。
再不济,还有外祖母。
他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谢长宁。
谢长宁看的一清二楚,瞧,他的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
“这样吧!你想见哪些同窗,你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母亲邀他们来参加你的喜宴,届时你与他们道别,也是一样的。”谢长宁说的很是体贴。
沈知砚强忍下心中的怒火,“不必了,母亲说的对,等我养好身子,再同他们道别也不迟。”
如今,他与笼中鸟何异?
回到青松院。
他疯了一样,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啊……”他忍不住大声咆哮道。
他杀不了乔连玉,也出不去,难道他只能任由母亲摆布,乖乖娶了那个青楼女子吗?
不,他不甘心。
“给我拿酒来!”他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借酒浇愁。
有酒自然得有菜。
上菜的时候,厨娘不慎把汤洒在他身上,他刚准备发作,那个厨娘定睛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他能感觉出来,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