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敢!”她一句话,沈知州与沈静姝脸色一变,两个人当即跪在谢长宁面前。
“母亲,孩儿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祖母病重,若是见到大哥与四妹妹,祖母的病兴许能好的快一些,祖母日日为大哥与四妹妹垂泪,她这八成是心病,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难道母亲不盼着祖母好起来吗?”
“女儿相信母亲的心与我们的是一样的,全都盼着祖母赶紧好起来,女儿求母亲了,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哥与四姐姐接回来吧!他们到底是母亲的亲生骨肉,难道母亲当真一点也不顾念骨肉之情了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真是能说会道的很。
只要谢长宁不答应,就是罪大恶极。
外头,锣鼓喧天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停在侯府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今日要办喜事呢!
那叫一个热闹!
谢长宁淡淡扫了秦氏一眼,“倘若我叫人把他们接回来,你祖母便能好起来吗?”
秦氏瞬间激动起来。
谢长宁瞧得一清二楚,她眼珠子转了转,啧啧……这病装的真是一点也不走心!
“只要母亲派人把大哥与四妹妹接回来,孩儿敢保证祖母肯定会好起来的,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沈知州言之凿凿,他就差拍着胸脯跟谢长宁保证。
沈静姝用力点头,“母亲还等什么?快派人去接大哥与四姐姐呀!大哥是个执拗的,他只怕还在生母亲的气,母亲怕是得亲自登门,好声好气给大哥认个错,再把当日那封断亲书给撕了,相信大哥定不会同母亲计较的,至于四姐姐那里,也得母亲出面才行。”
他们真是把谢长宁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谢长宁眼底闪过一抹嘲弄,她缓缓起身。
沈知州与沈静姝还以为她准备去接人,两个人当下激动的很。
“夫人,出大事了,永宁伯府叫人绑着姑奶奶,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敲锣打鼓把他们送回侯府,说是姑奶奶偷人被逮了个正着,还说鸿盛少爷是他们的野种,连鸿盛少爷一并送回来,这会侯府门口满是围观的百姓,永宁伯府的人叫嚷着,让老夫人与夫人出面。”赵管家是滚进来的,因为他在门口摔了一跤。
这可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就问炸裂不炸裂了?
谢长宁眼底洇开一抹笑,她眼神幽幽望向榻上的秦氏,这便是她给秦氏准备的猛药。
沈知州与沈静姝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氏跟诈尸了一样,她蓦地从从榻上坐起来,眼珠子都是直愣愣的,嘴里大叫着,“放屁,我的兰月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何为药到病除?
何为杀人诛心?
谢长宁一甩手里的帕子,“我正准备派人去接知序与静云回来,没想到母亲就醒过来了,这可真是老天保佑,足可见母亲这病,与他们两个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如今看来根本没有接他们回来的必要,母亲你可真是吓死儿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