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真是笑死老奴了。”
谢长宁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云淡风轻开口,“我让你准备的贺礼,可有准备好?”
虽说她已经与沈知序断绝关系,可在外人眼里,母子关系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只要沈知序姓沈,就依旧是她儿子。
国公府树大招风,这些年树敌颇多,只凭一个秦开霁,根本护不住他。
所以他才得了一个这样的官职。
与其说是在羞辱沈知序,还不如说是在羞辱国公府与她。
她这何尝不是在引蛇出洞?!
经手这件事的官员,她已经一一记下。
其中不乏四皇子的人。
拉拢不成便打压,是四皇子一贯的手段。
杜妈妈笑着说道:“回夫人的话,已经准备妥当,可要叫人给御马仓副使大人送过去?”
谢长宁摇头,“不必了,他自会来取。”
“夫人,御马仓副使这会吵着闹着要见夫人,夫人可要见?还是老奴直接命人将他打发了?”不等她话音落下,赵管家便来了。
“见我?就凭他也配?”谢长宁轻嗤一声。
杜妈妈自告奋勇说道:“这件事交给老奴就好,夫人只管等着瞧好戏。”
说着她昂首挺胸看向赵管家,“走,随我一道去会会,新上任的御马仓副使大人!”
赵管家嘴角猛的一抽,叫大人也没错,可不是好大一个官,都敢跑来侯府闹事。
“母亲,女儿真的知错了,女儿以后再也不敢以死相逼,求母亲叫人给女儿请一个太医,否则女儿的脸定是要留下疤痕的,母亲,女儿求你了,你若是不答应,女儿便长跪不起……”早上醒来后,沈静姝便跑来栖霞院跪着,都跪了快一个时辰。
她这是硬的不成,改来软的。
可惜,谢长宁软硬不吃。
沈知砚与沈知州,这会还躺在榻上起不来,哪有功夫理会沈静姝,这已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谢长宁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愿意跪就跪着。
沈静姝只当母亲还在生气,她就不信这出苦肉计不奏效,如今想来昨日确实是她错了,不该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母亲。
可母亲已经惩罚过她了不是吗?
险些将她勒死,难道还不够吗?
侯府大门口。
“侯夫人你给我出来……”沈知序还在叫嚣,他眼中满是怒火,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就在这时侯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哎呦,这不是新上任的御马仓副使大人吗?您肯光临侯府,真是令侯府蓬荜生辉!不知大人今日来有何见教?”杜妈妈迈着小碎步走出来,她嘴上恭维着,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御马仓副使大人这几个字,尤其刺耳。
沈知序面红耳赤,他越发恼怒,“让侯夫人给我出来,是不是她搞的鬼?我才落得这样一个官职?”
“哎哟哟!御马仓副使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官员的任职皆有朝廷做主,您若是不满,找朝廷去呀!我家夫人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找她有什么用?你在这里叫嚷,可是对陛下不满?”
杜妈妈一句话堵住沈知序的嘴。
沈知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立刻改口道:“她不敢出来见我,便是心虚!”
“大人此言差矣,我家夫人有什么心虚的?她还特意叫人给御马仓副使大人准备了贺礼,恭贺大人如愿进了户部,相信大人一定会喜欢的,诺!”杜妈妈笑着朝旁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