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咖啡厅

暖气开得太足，苏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周明宇坐在对面翻动文件，无名指根部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 那是结婚周年日被香槟瓶划伤的。她盯着那道疤痕，试图从熟悉的轮廓里找到昨晚那个滴水人影的痕迹。

“明宇，” 她搅动着冷掉的咖啡，“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奇怪的人？”

周明宇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警惕，随即笑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他伸手想碰她的手背，苏晚却下意识缩回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昨晚被信徒触碰后留下的淡红印记。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陌生号码来电。苏晚接通的瞬间，整间咖啡厅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机械音：“第二次轮回开始，宿主存活时间剩余 141 小时。”

当灯光重新亮起，周明宇正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他面前的咖啡杯里浮着一片细小的金色鳞片，像某种鱼类的残骸。

上午十一点十五分?市立图书馆

古籍区弥漫着霉菌味，苏晚在《神秘学概论》里找到那张泛黄插图 —— 与周明宇瞳孔相同的金色符文，下方标注着 “终焉之印，血祭仪式核心符号”。她翻到书签标记的页面，手指被纸张划破，鲜血滴在文字上，模糊的段落逐渐清晰：“回响者需收集七枚终焉之印，方能打破轮回。”

系统光屏适时弹出：“当前收集进度 0\/7，请注意反派已激活追踪模式。”

她擦掉指尖的血，突然听见书架后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绕到书架另一侧，只见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翻阅《基因伦理学》，他的后颈露出半截纹身，纹路与便利店男人掌心的符文同源。男人似乎察觉到视线，合上书转身，镜片反光中，苏晚看见他口袋里露出半枚青铜钥匙的轮廓。

“你也对神秘学感兴趣？” 男人微笑着开口，声音与秦明有几分相似。

下午一点四十七分?法医办公室

法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苏晚听见秦明的声音从里间传来：“第三具尸体今晚送到，记得清理 17 号冰柜。” 她推开门，看见秦明正在擦拭一把染血的手术刀，刀柄上刻着与便利店男人相同的符文。

“苏小姐？” 秦明转身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袖口滑落，苏晚看见他手腕内侧纹着半枚终焉之印。冰柜突然发出异响，金属抽屉缓缓打开，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臂，指甲缝里卡着半枚青铜钥匙 —— 与她枕头上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钥匙齿间卡着的不是银发丝，而是一片蛇鳞。

“秦医生，这是……”

“交通事故的受害者。” 秦明迅速关上抽屉，语气平淡，“您来有事吗？”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一张纸条，苏晚瞥见上面写着 “能源大厦 17 楼，午夜血祭”，落款是一个扭曲的羊首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