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初歇,青石板上的灰尘和泥土都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宫殿内,跪满了文武百官,寂静到可以听到某位大人的重重的呼吸声。
牢狱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尖细嗓音撕破死寂,跪在最中央的苟斐和苟德柱,一身囚衣,身上头发上到处都是稻草杆杆。
好不狼狈。
“今太子冼马苟德柱,太子冼马之子苟斐听判。苟斐因涉杀人,奸女,蓄意杀人,害人,苛待亲子,多次骚扰良家女子等多项罪名,判,斩立决。苟德柱,子不教父之过。身为太子身边得力近臣,无尽规劝之责,不行教育之实,不堪太子近臣之职。念其有功,从轻罚过,削职返乡,不得再入京都!”太监一口气念完。
苟斐和苟德柱,两个人都要昏倒了。
白家这些天在老夫人的指挥下在朝堂上也没少有小动作,只是都不见得有水花。
梅柳逅听到苟斐要被斩立决的消息,整个人就哭昏了过去,“不行啊!不行啊!我的儿啊!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凭什么要罚这么重啊?这京都里面有谁家是干净的,有谁家是不怕查的,凭什么只罚我一家呢?”梅柳逅气急,吐了一口老血,整个人昏了过去。
梅柳逅被身边的得力丫鬟用针扎醒了,醒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跑到白家去。
这回是哭着跪着求着白老夫人去救一救她儿子。
“老夫人!老夫人!求求你,求求你,你快去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再晚一点,人头就要落地了……”梅柳逅哭喊。
白老夫人被她拉扯着,浑身微微颤抖。
梅柳逅抬起头去等她的反应,只见白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呀,都是作孽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梅柳逅闻言当即跪落在地,心里咯噔一声,不等她反驳白老夫人,就见她提着裙摆往外飞奔而去。
苟斐披头散发跪在菜市场的中间。
苟斐恶狠狠地盯着,站在一旁围观行刑的阿野,嘴里喊着“我要是有来生,定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