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陆桐君笑着说。
纪连枝像是鬼魅一般站在陆桐君的面前。
陆桐君瞧着他,笑容凝固在脸上,但是下一秒又举起笑脸问“小纪大夫,怎么有空来我桐金阁?”
“你说什么做得好?”纪连枝阴着脸问。
“我说我丫头伺候我做得好,怎么了?小纪大夫可不是连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要管的人~”陆桐君勾起嘴角,一点都不怯他。
“阿意中毒了……”纪连枝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阿意是谁?”陆桐君装傻。
“薛君意。”纪连枝逼近她。
陆桐君对上他的眼神“你是说那个同你在酒楼私会的女子吗?”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私会!”纪连枝拳头捏紧。
“孤男寡女,一个封闭的空间,不是私会,难道是公会?”陆桐君仰着下巴,嘲笑开口。
“我以前觉得,你也许不会喜欢被人安排好的婚事,我以为你同那些大家闺秀不一样。”纪连枝冷笑。
“我是不喜欢被人安排,我是不看好这桩娃娃亲,但是不是什么人都能抢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你,也是我扔掉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捡我不要的东西。”陆桐君冷笑一声。
“呵呵,既如此,你回京都就好,作甚要害人性命!”纪连枝怒气上来了。
“你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就冤枉我!”陆桐君根本不害怕。
“我都听见了,“你放进去了吗?”“放了,我怕有纰漏,我每个都放了。”“做得好!””纪连枝将两个人的语气学得十成十。
陆桐君瞬间就变了脸色。
陆桐君眼珠子转了一圈,“哼,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哼!你有本事报官啊!”陆桐君挺起胸喊。
“我不报官,我要你体验阿意受到的痛苦和伤害!”纪连枝说时迟那时快就把剩下的半块红豆糍粑给塞进了陆桐君的嘴里。
陆桐君想吐,但是被纪连枝捂住嘴,吐又吐不出来,咽又不敢咽下去,还是陆桐君的丫头用力撞开纪连枝,陆桐君才有空隙机会,将那半块糍粑吐出来。
“你竟敢谋害我家小姐!”陆桐君的丫头赶紧上前扶着陆桐君,查看她有没有事。
陆桐君脸色急速变得苍白。
“哼,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个时候!”纪连枝拍了拍手,就要走。
“你站住,你给我小姐解毒!不然我家老爷,度支尚书是不会放过你!”陆桐君一个劲地咳嗽,陆桐君的丫头充当了她的嘴替。
“有本事毒害别人,难道自己没有解药吗?如果阿意的嗓子一直都不会好,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纪连枝头一回露出这么凶残的目光。
“还有,就算是皇子犯罪,也同庶人同罪,度支尚书算个屁!”纪连枝甩袖离开。
陆桐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陆桐君的丫头开始尖叫。
桐金阁上下乱成一锅粥。
薛家
薛老五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报官好,还是不报官好。
这个时候,薛君意悠悠转醒,看着围着自己床前的黑压压的人头,芙蓉已经哭肿了眼睛。
“对不起,小姐,要不是我太好人心,去帮别人,今日小姐就不会中毒了……小姐,你打我吧……”芙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于莲娇和薛老五都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见薛君意醒过来,上前“儿,你感觉怎么样?”
“……”薛君意想说话,但是嗓子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又痛又痒,根本说不出来话,只好摇摇头。
纪连枝从外头飞进来。
薛老五等人看向他。
“解决了。”纪连枝干脆地说。
“解决了什么?”于莲娇问。
“害阿意的人,我找到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纪连枝拨开人群,单膝跪在薛君意床前,伸手就要握住薛君意的手。
“是谁啊?这么黑心肝!”于莲娇愤愤不平!
“陆桐君。”纪连枝看着薛君意的眼睛说。
“……”薛家的人突然沉默了。
刚从外头赶过来的薛竞君一听,火冒三丈“我挖了她家祖坟!狗日的,吃了狗屎!抢我生意就算了,害我就算了,竟敢害我妹妹!我找她去!”薛竞君一边撸袖子,一边就要往外走。
薛碧君快走几步,拦住她“好了,够乱了,别去了,小纪大夫不是说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吗?”
薛竞君一脸愤愤不平,“那就这样算了?”
纪连枝的声音响起来“没事,就算她的大夫救治得当,只会比阿意更严重,阿意的嗓子还有恢复的时候,但是她绝对不会更好过!”
纪连枝一边说着无情的话,一边柔情地盯着薛君意看“要不要喝点水?喝点温的,会好受很多。”
薛君意难受地蹙起眉头,点点头。
薛竞君和薛碧君来到床前,薛君意对着薛竞君看,薛竞君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点点头“六妹妹,放心,我不会放过她们的!也会小心行事的!”
薛君意这才点点头。
桐金阁
陆夫人看着昏迷的陆桐君,听着大夫的回答“夫人,小姐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你说什么?”陆夫人惊地站起。
陆夫人看着床上躺着的陆桐君,听着下人的汇报,尖锐的指甲扎进肉里,也不觉得疼“好好好,好一个纪连枝!”
陆夫人看着下人,“去请纪灵泉过来,给我儿看。看不好,我要告他纪连枝谋害朝廷命官的女儿!”
那个丫头颤颤巍巍地开口“夫人,可是小姐也毒害了那个姓薛的……”
“我怕她?”陆夫人瞪了她一眼。
“是!”丫头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