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巧的。不知令尊身体如何?改日定当登门拜望。”
“家父安好,多谢王爷关心。”祝以寒说着,看向姜兰,“姜小姐,我有点事想问问你,能否借一步说话?”
姜兰望向阮才良。“去吧,你们小姑娘家说些体己话。听说祝小姐要去和亲了,你们有空多聚聚。”
“多谢舅舅。”
姜兰随祝以寒走到无人角落,后者神色着急:“姜小姐,如今事情到底怎么安排?你是要去和亲,还是嫁给世子?我和父亲日夜都为此提心吊胆。”
“当然是和亲。”
“可现在王府不是在筹备婚事吗?”
“是的,婚期定在六月。”
祝以寒看着姜兰淡定的模样,更急了:“那你到时候两边都嫁?”
姜兰微微拧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忧虑,蓦地叹了口气:“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我觉得……”
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她陡然看见道熟悉的身影——石月正与一个男子在角落里搂搂抱抱,继而亲吻缠绵。
这男子根本不是阮宜年。
祝以寒注意到姜兰的目光,顺着看去,顿时惊得捂住嘴巴:“这、这……”
姜兰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祝以寒快步离开。
祝以寒瞪大眼睛,满脸惊恐:“没想到石月竟在外面勾搭别的男子,这事要是被世子知道,定会将她抛弃的。”
“不,这件事别告诉我表哥,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姜兰心中虽也有些诧异,但只要是阮宜年和石月的事,她懒得管,甚至不想掺和。
“为什么?这石月抢走了世子还让你处处受委屈,你就不想出出恶气吗?”
“那也没意思。”
祝以寒撇了撇嘴角,答应了。身为祝家嫡女,她还是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会惹祸上身。
姜兰还要先去买些东西,且阮才良和阮宜年还等着,所以并未多作停留,与祝以寒匆忙告别。
只是当她再次回到绸缎庄门口时,却发现阮宜年和阮才良都已不见踪影。
只有娄可儿站在原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道:“小姐,王爷刚刚碰到熟人,先去叙旧了。世子说,去给您买些糕点,让您稍等片刻。”
姜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声说了句:“那我们先回府吧。”
“小姐,这……您不等世子了吗?”
“等什么等?舅舅都走了,还有谁会真心给我买东西?难不成指望我表哥?”
姜兰一想到阮宜年那抠搜样子,就想要笑。
“可是……”
娄可儿还没说完,姜兰就上马车了,她只得跟着姜兰一起走。
王府的马车颇为奢华,帘子上皆挂着珍珠。马车启动时,帘间珍珠便缓缓晃动起来,姜兰那一张秀丽的面容,也若隐若现,让不少人偷看。
与此同时,阮宜年双手枕着脑袋,正在花楼里寻欢作乐。
身着轻薄衣衫的娇弱美人递来美酒,直接喂他喝下,他笑得合不拢嘴,好不快活。眨眼间,一炷香时辰过去。
沈众忍不住问:“世子,我们还不走吗?”
“着什么急?走什么走?”
“可您不是让姜小姐在绸缎庄等着吗?”
“对啊,我就是要让她等到天黑。谁让她一下子花了我爹那么多银子!就该让她受点气!”
沈众动了动嘴,没说什么——毕竟此前阮宜年为博石月一笑,随手便花了百两银子,只为换得她一个笑容,可姜兰都拿出保命丸了……
不过,石月和姜兰,到底是不一样的。
临近天黑时,阮宜年已有几分醉意。
他不敢再继续玩乐,否则被父亲知晓,定会打断他的腿。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心口疼得厉害——刚服下保命丹,老郎中说需好好养元气,断不能再这般糟蹋身体,否则怕是要在此过夜了。
他晃到绸缎庄,本以为会看到姜兰可怜巴巴等他的模样,却遍寻不见人影。
他愣了愣,赶忙询问掌柜,却被告知姜兰早早就离开了,连一匹布料都没买。
一瞬间,他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也没办法熄灭!
这姜兰,居然不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