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托文明能够这么热衷于和人类文明进行合作科研项目，自然是因为尝到了甜头。

先不说那些理论研究层面的合作，

就是先前没开始多久的重核聚变合作科研项目，

斯托文明就已经感受到了双方文明合作研究的好处。

双方文明的研究员聚集在一起，很快就能够感受到，对方文明的研究员总是能够提出一些己方文明没有思考到的研究思路，

双方文明研究员加在一起，实现的效果是一加一远远大于一，

哪怕距离重核聚变技术真正实现，目前还遥遥无期，但斯托文明的研究员们，已经能够感受到研究进展对比自己文明独自进行要快多了。

再加上秦裕偶尔也关注一下，会提一些想法和思路，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

对于人类文明来说，斯托文明研究人员的加入，同样有加速研究的作用，

也谈不上亏。

秦裕和人联，自然这一次也依旧同意了斯托文明进行这项推进技术上的合作科研项目。

不过，

从这些年对于推进技术的研究来看，秦裕对于双方合作进行‘无工质推进技术’研究的研究前景，

倒不是特别乐观。

虽然按照斯托文明的标准来说，无工质推进技术大概就是下一级河系文明的技术，

但就目前两个文明的科技和理论基础上来说，

从电推进技术这种有工质推进，到真正的无工质推进，这一步跨度实在是太大了。

人类文明如此，斯托文明虽然整体技术水平比人类文明略强，但在这个巨大的跨度下，也没有多少区别。

工质推进和无工质推进，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别看斯托文明在宇宙中长期迁徙，但利用电推进的技术的迁徙，斯托文明实际上进行的很勉强，

而真正拥有无工质推进之后，

哪怕需要的航行时间依旧不短，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文明足够在河系中徜徉。

秦裕顺着这个方向，大致思考一些时间。

他的超级大脑，倒不是完全没有思路。

只是顺着这个方向思考下去，他很快就能够感受到无数问题需要解决。

而哪怕是他也投入其中，在这个问题上追逐答案，大概能够感受到，也需要一个漫长的，似乎见不到底的时间。

其实从另一方面，也能够看到这一点。

斯托文明在宇宙中已经不知道迁徙了多久，在踏入他们自己标准的恒星级文明，也应该有很长时间。

过往遭遇其他文明时，也有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而在直到斯托文明与人类文明遭遇时，

斯托文明都依旧还在使用电推进。

这就足以，很大程度上说明，想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无工质推进，究竟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