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爱笑的,往时一个月也不一定笑一次。
有点……莫名其妙的。
虞婳没那么紧张了,心情放松下来。
“现在晚上睡觉是不是比较难睡着?”陈问芸问她。
虞婳如实答:“有一点。”
陈问芸告诉她:“昨天晚上哥哥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能让你睡得着,我叫他给你垫枕头,后面睡得还好吗?”
原来垫枕头的方式,是陈伯母教的,不是医生说的。
难怪,这么奇怪的办法,应是体验过的人才能摸索出来。
但周尔襟他们家的氛围,竟然可以半夜心安理得打电话打扰对方。
她声音轻轻:“后来睡得很舒服了。”
“哥哥现在和你睡吗?”陈问芸问。
虞婳有点不自在:“…啊?”
陈问芸理所当然:“要是他不主动照顾你,那是失职了,你起夜或是半夜不舒服,他必须要看着的,这种事情假手于人是很容易,但不对。”
虞婳觉得有点难为情:”嗯,和我睡的。”
莫名的,她感觉陈伯母比她想象中更清楚她和周尔襟的进度,虽然不说。
她觉得不是周尔襟说的,大概率是陈伯母自己看出来的,他比她成熟,不是这么多事的性格。
陈问芸继续道:“我给你带了一些配好的中药包,晚上会睡得比较踏实,让伤口能长得快点。”
“谢谢。”虞婳发自内心。
“你小时候我就很喜欢你,我们家没有你这样性格的孩子,冷静,聪慧,沉得住气。”
陈问芸真心道:“我因为小时候皮,我父亲又是开赌场的,耳濡目染分不清轻重,不愿意好好读书,虽然花钱拿了一个好学历,但毕竟是假的,我和尔襟的爸爸都很尊敬你这样的知识分子。”
“这没什么的……”虞婳其实清楚是外界给了科研人员太多光环。
其实科研人员也是普通人,只是做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事情而已。
陈问芸其实很早就觉得虞婳不是普通孩子:“尔襟能和你在一起,是他走了大运。”
虞婳在此之前,只听过“你何德何能嫁给周尔襟”。
无形间,好像有认知在弥合。
陈问芸起身:“来,我们走走,去你们房间看看,要不要加什么布置,毕竟我是过来人,知道怎么养病最合适。”
虞婳当然不会拒绝。
她忽然感觉到,原来真的是原件正确,复印件才会正确,难怪周尔襟永远宽容和煦。
但陈问芸直接带她走到周尔襟房间门口,虞婳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现在她不是睡在周尔襟房间。
但走廊那边,周尔襟迎面走来。
他还是穿着V领的米黄色家居服,有种很温暖宽厚的感觉,高大的身影从红木旋转楼梯处出现,和周仲明闲谈着。
周仲明提醒:“扩张还是有点太快了,没必要一开始就给湖雪机场定这么多合作。”
“已经差不多了,雪港噱头太大,争着合作的老合作商多。”周尔襟声音低沉,在走廊内泛得好似有回音。
周尔襟看见虞婳的一瞬间,好似视线锁定了一样,虽然还在说话,但视线一直盯住虞婳。
在长辈面前,虞婳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故意不看他。
但周尔襟很快就走到她们面前了,没放过她:“在做什么?”
陈问芸直说:“我想去你们房间添点东西,方便婳婳养病。”
周尔襟平静无波道:“那你走错了,我现在在婳婳房间睡。”
陈问芸意外:“诶,为什么啊?”
明明周尔襟那个房间是按照婚房的要求布置的,有梳妆台和女孩衣帽间那些,她还特地帮忙看过布置。
周尔襟面无表情淡定道:“婳婳房间比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