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相机,方星桐真想把照片拍下来贴得到处都是。
可她布包里除了一支笔一个本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朝着江柯和方佳雪的方向比了一根手指,立刻骑着自行车离开。
第二天,方佳雪和江柯在楼道里乱搞的事情就传得到处都是了。
郑翠莲本来还在娘家等方建国把她劝回家,却等来了方佳雪的丑闻。
当即赶回家,冲进方佳雪的房间一顿破口大骂。
方星桐在方佳住了好几年,郑翠莲对方佳雪是真的没话说。
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对她轻声细语,从来没有一句重话。
这次方佳雪是真的把她的脸丢光,也才换来一顿骂。
如果换成是方星桐,估计早就被打死了。
“我不是已经同意你和江柯的事了吗?三个月你们都等不了?非要在单位里做那种事?”
“妈,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现在霖城大部分单位的人都知道了,来我办公室就在那指指点点,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你怎么就不能矜持一点?”
郑翠莲越骂越凶,住在隔壁的方星桐倒是听得很高兴。
她从柜子里拿出厉砚之送的核桃仁还有果干,又给自己泡了一杯麦乳精,坐在那偷听墙角。
不一会儿,隔壁的房间内传来方佳雪呜呜的哭声。
“你明天就和江柯把证给领了,婚礼从简吧,就在楼下摆两桌。”
“那不行,跟我一个单位的梁荷花爸妈都是工人,她结婚都在大饭店里呢,我要是在家里面摆两桌,那我以后的脸往哪搁?”
方佳雪蠢是真的蠢,明知道郑翠莲最要面子,她还在气头上,还想着要大摆酒席。
“你就作吧,再作两下,怕是连两桌都省了。”方星桐用砸核桃的小锤子砸了一小块核桃塞入嘴里。
郑翠莲越骂越凶,方佳雪哭得都快断气了。
当她喝完麦乳精,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
方星桐把干果塞进嘴里,故作惊讶地看向哭得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的方佳雪。
“佳雪,你是不是舍不得娘家,所以哭得这么凶?”方星桐明知故问。
方佳雪气得跺脚,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
“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听到啥?我在背广播稿呢,什么都没听见。”
“这件事,是你捅出去的对吧?”方佳雪咬唇说。“你就是嫉妒我和江柯在一起,恨他把你给抛弃,你就使这种手段陷害我们。”
“可别把脏水泼我身上,跟我没关系。”方星桐继续吃核桃。
方佳雪刚刚被郑翠莲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一股怨气没有地方发泄,看见方星桐像个没事人一样吃东西,气更大了。
走过来就想打她。
方星桐听到方建国的脚步声响起。
她强忍着想要回抽的冲动,结结实实地挨了方佳雪一个耳光。
“方佳雪!你在干什么?”方建国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愤怒到了极致。
方佳雪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