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婉面色一沉,双眼微眯,流转着凶狠的杀意。
眼线之中,出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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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本掌门能理解你为爱徒报仇的心情。”
掌门殿内,掌门看着坐在对面一脸阴沉的云渊川,颇为头大。
他今日才知风云渡邪修一事,结果刚知道了没一会,云渊川就不请自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像是个上门讨债的债主。
“但你也不能把咱们暗中布下的那些个都抓回来审问啊,这也太打草惊蛇了!”
“这里面有叛徒。”云渊川仍不假辞色,严肃锐利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紧盯着掌门,沉声发问,“难道掌门觉得任由叛徒掩人耳目比所谓的打草惊蛇还要重要?”
“当然不是!”掌门不愿在云渊川面前矮了气势,立马直起腰板反驳,“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云渊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冷笑了一声,“你要从长计议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本尊徒儿在风云渡被邪修重创时,连三息的救援都等不到!”
“若不是有人故意延误军情,以逸尘的修为怎会落得魂牌碎裂,昏迷不醒?”
“你们在这里从长计议,谁又可怜过昨天枉死的那些个修者,又如何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现在不查,又要等到何时?!”
云渊川气极,猛地拍案而起,那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震颤,似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悲鸣。
眼见云渊川动了真格的,掌门一时间也有些发怵,只好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调。
“云师兄,逸尘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何尝不心急?但此事背后牵扯到……”
“够了!”
云渊川大喝一声,身上的威压随着主人的怒火不经意般的泄露,瞬间向掌门压去。
但在即将靠近掌门的那一刹那,威压又拐了个弯,像是为两人保全最后的体面,向掌门身后掠去。
花瓶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掌门脸上的神色也变幻莫测。
他知道,云渊川这是动真格了。
“呵……打草惊蛇又如何?”云渊川的声音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平添几分阴鸷,“此次本尊亲自坐镇,本尊倒要看看有哪个敢在本尊眼皮子底下逃走。”
“若是敢逃……呵。”
“那就都杀了。”
掌门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