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八岁来宗门拜师时我给你拍的，你手上那把小木剑，就是你师祖给你的见面礼。”

“这张……是你第一次去寒霜峰的丙字班上课，我拍的你进教室时的背影。”

柳清尊指着另一张照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照片里小人抱着书，好奇地转头看着屋内的布置，小小一只十分可爱。

“还有这张……是你第一次和别人打架时打输了，自己给自己包扎。”

看着一张张的照片，像是时间重映在眼前，柳清尊的声音越说越沙哑。

再往后，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就有越来越多的怨恨和不耐，越来越阴沉、冰冷，而他再也拍不到他正面的脸，有的也只是背影和一看就是在角落里拍的侧面。

白习凛低头，敛下眸中情绪，看着书页上标着的时间从8变到14，再到空白的现在和未来，陷入沉默。

他不知道，在那些没有关注到的角落里，还有人这样关心他。

躲在暗处，拍下他打架决斗时的身姿，记录下他的战绩，感叹、注视他的成长。

而自己与师尊，却像是错位时空般，一步步的，和他错过。

“习凛，后面这些页，让我们一起填写，好吗？”

柳清尊抬眼望着他，那双眼睛里的渴望和期盼终究让他无法拒绝，点了点头。

柳清尊有些颤抖的向他伸出了手，他犹豫了一下回握，两手相握，传递着彼此的温暖和消散去的不堪。

“习凛，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师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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拏云阁的大门被敲响，姜卿叶哒哒哒的跑到门口，打开大门，怔愣着看着来客。

门外站着的，正是许久不见的白习凛。

明明样貌什么都没变，但姜卿叶却总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白习凛了。

这种感觉，在她听见白习凛开口，说“师妹，我想和你一起进去聊一聊”时变得更加强烈了。

白习凛从来不会说这么多的话！

白习凛不会和她一样，被人魂穿了吧？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但姜卿叶还是机械、僵硬的，请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