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又忽然跑来招惹她?
干脆一辈子不说话才好,免得惹她心烦。
靳擎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再说话,也没有动,大片的阴影罩在姜星杳的头顶,让姜星杳没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姜星杳说:“你也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爱听,说什么叫我去晚宴,不就是又让我看你和姜灿灿穿情侣装吗?”
“姜星杳,这件事不是我求你,是你必须得去。”在姜星杳讥讽的视线里,靳擎屿声音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姜星杳正要问他哪来的自信,就听到靳擎屿说:“姜赟呈打算把你妈带去。”
“你说什么?”姜星杳一时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姜赟呈疯了。
曲欣婷精神状态明明有问题,他怎么会带曲欣婷去晚宴?
靳擎屿继续平静道:“姜氏最近经营情况很不好,你爸着急拉投资,可曲家之前的合作伙伴都不信他,再者说,伯母已经八年没出现在人前了。”
姜星杳听懂了。
曲欣婷八年不露面,姜赟呈再怎么营销爱妻人设,也难免惹人怀疑。
以他自己的本事,想要找合作自然不容易,他还是得在外公之前的人脉上下功夫。
所以他这分明是想榨干曲欣婷最后的价值。
姜星杳神色恍惚,她定定地僵在那里,半天都没再有动作。
她其实也知道,曲欣婷和姜赟呈,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算她现在巴巴地跑去了,曲欣婷也未必能领情。
可那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妈妈,姜星杳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也没办法置身事外。
靳擎屿拉了个凳子,在姜星杳身边坐了下来:“想好了吗,靳太太?”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非要我去这个晚宴,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姜星杳有点警惕。
她相信靳擎屿一次又一次,换来的是一身又一身的伤疤。
尽管那晚宴她必须得去,姜星杳还是免不了担忧。
靳擎屿说:“杳杳,你没必要那么防着我,你我夫妻本就一体,我知道了伯母的事,告诉你也是应该的。
而且你因为一个误会,跟我一闹这么久,多少有点气性大了,没有哪家夫妻一辈子不说话的,你说呢?”
靳擎屿嘴角牵动,扯出了一个笑,声音却尽是压迫感,和胜券在握的自得。
那件事错在姜星杳得理不饶人,他甚至主动递上了台阶,今天姜星杳没有不下的道理。
他看着姜星杳的眼睛,心情很好的和姜星杳对视。
这段时间,纵使姜星杳对他再如何冷漠,这次她也得低头。
他很期待看他高傲的太太对他妥协。
靳擎屿看姜星杳的时候,姜星杳同样在看他。
而她在男人的眼睛里,她先看到的是一片浓烈的暗色,对方的瞳孔深处,闪过点点寒芒,像是野兽一样的控制欲,占有欲,就像完全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就像试图要摆弄她的一举一动。
姜星杳很不喜欢被他这样注视。
也不喜欢他这般像是把自己当猎物一样胜券在握的态度。
姜星杳回怼:“也没有哪家丈夫,想和自己的妻子说话是用不入流的手段威胁。”
靳擎屿对于姜星杳刺人的话,置若罔闻,他说:“方法如何不重要,有用就是,靳太太,我们今天也和好了,不是吗?”
姜星杳撇开脸懒得看他,靳擎屿好像也不在乎,他心情很好的开始用餐,动作优雅,时不时的侧目看姜星杳一眼。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姜灿灿。
姜星杳是觉得没意思,她不在意靳擎屿了,如果靳擎屿非想和她演夫妻恩爱的戏码,她也不是不能作陪,大不了就当接了个剧本体验生活就是。
至于靳擎屿,事关姜灿灿的那些事,他一直都觉得是姜星杳在无理取闹,现在姜星杳不说,他自然乐得揭过去。
一顿饭吃完,姜星杳说:“我跟你去晚宴,作为交换,我不希望看到姜赟呈以我妈的名义拿到任何一个合同。”
如果可以的话,姜星杳更想自己出面,直接拆穿姜赟呈虚伪的面目。
可暂时还不行,那样必然会刺激到曲欣婷,后果姜星杳承担不起。
“所以,我们确实是和好了,对吗?”靳擎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