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屿瞥了一眼,姜赟呈。
他表情好像有点古怪,伸手就要把手机从姜星杳手里拿过来。
姜星杳觉得事情有异,直接把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姜赟呈谄媚的声音:“靳总,女婿,哎哟,你这两天还好吗?是不是很忙?是不是…”
他一开口就是一堆铺垫,姜星杳眉头紧锁,姜赟呈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这么客气。
靳擎屿关了灶上的火,他伸手要把手机从姜星杳那里拿回来。
姜星杳躲开了他。
她直接出声询问:“姜赟呈,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杳杳,岳父就是关心你,你…”
“你别说话,靳擎屿,他是不是经常给你打电话,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姜星杳问。
姜赟呈那个人脸皮太厚了,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姜星杳这会儿心里无比不安。
她担心姜赟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向靳擎屿讨过什么。
她害怕她和靳擎屿之间更牵扯不清。
“杳杳也在呀,爸爸就是担心你,找女婿问问你的情况,既然你们在一起,爸爸就放心了。”
根本就没有给姜星杳搭话的机会,姜赟呈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这态度,让姜星杳觉得更古怪了。
“他到底想和你说什么?”姜星杳问。
“哪有什么,岳父不是说了吗?就是关心我们的情况,我和岳父之间能有什么事?好了杳杳,你就别多想了,先吃饭吧。”
靳擎屿说着,就想把手机从姜星杳的手里拿回来。
姜星杳没给。
她顶着怀疑调出了靳擎屿和姜赟呈的通话记录。
这一看就吓了一跳,自从她嫁进靳家这一年来,几乎每个月差不多的时间,姜赟呈都有给靳擎屿打过电话。
通话时间都不算长,但每一个,靳擎屿都接通了的。
姜赟呈给她打电话,都没有这么密集准时。
“这么多电话,每个月这个时间,他都是来关心我的?”姜星杳问。
姜赟呈的这套鬼话,她只是听着就觉得可笑。
靳擎屿神色闪烁,顺手把手机从姜星杳手里拿了过来,他道:“岳父放心不下你,总要问问,这没什么不正常的,饿了很久了吧,先吃饭吧。”
他态度模棱两可的,在姜星杳怀疑的视线里,把手机收了起来。
哪怕之前被自己撞破他和姜灿灿的事,姜星杳感觉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
姜星杳问:“他是不是跟你要钱了,要了多少?”
姜星杳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什么猜测。
姜赟呈那人就是无利不起早,他给靳擎屿打那么多电话,说白了目的就只有一个,利益。
“你想多了,吃饭吧。”靳擎屿说。
他盛好了饭端到了姜星杳面前,在姜星杳对面坐了下来,像是要看着姜星杳吃,但姜星杳总觉得,他眉宇间好像有什么别的情绪。
就好像在着急什么。
他的事,姜星杳本来不该管的,可刚才姜赟呈的电话在姜星杳心里就是一根刺。
“靳擎屿,你告诉我,我们结婚这一年,他是不是一直跟你要钱?你给了吗?有多少?”姜星杳问。
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她感觉好像有一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她的心头。
当年那五个亿的彩礼,就已经让她不知道多少次被靳漫川父子议论,被靳家的旁支股东唏嘘,但这些都是老爷子压下来的。
老爷子说,娶到杳杳是靳家的幸运,别说区区五个亿,就是十个亿也是值得的。
靳漫川父子自然不敢明着和老爷子对着干,但私底下姜星杳也没少听他们阴阳怪气地议论她。
她不觉得她欠了靳擎屿什么,可是姜赟呈狮子大开口向靳家讨的东西,却让她没有办法忽略。
如果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姜赟呈还一直趴在靳氏吸血。
只是想想,姜星杳都觉得她在靳爷爷面前没法抬头了。
当年她落魄地求到靳爷爷头上,她以为外公死了,那份口头婚约靳家会不认,可老爷子二话不说,就让人去姜家提亲了。
哪怕和靳擎屿婚姻走到破裂,姜星杳对老爷子的感激也从来没有少过。
想到过去的事,姜星杳眼泪又有点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心脏很闷,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还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靳擎屿说。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姜星杳的指尖轻微颤抖着,她问:“你到底给了他多少?爷爷知道吗?靳家其他人知道吗?”
这句话问出来,姜星杳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公司各项账目都明明白白,姜赟呈若是要,必然不是小数目。
靳擎屿如果给他打钱,靳家其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