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屿说:“姜秘书没有做错什么,是你太过分,你该和她道歉。”
“好啊。”姜星杳说,靳擎屿还有点疑惑,她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下一瞬,就看到姜星杳手腕晃动,杯中红酒直接对着他的脸泼了过来。
靳擎屿听到她用无比讥讽的声音道:“与其让我道歉,倒不如我先请靳总洗洗脑子。”
这酒并没有泼到靳擎屿的脸上。
是姜灿灿探头挡了下来。
红酒正浇在她的头顶,水珠稀稀落落地滚落下来。
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狼狈,像是被暴雨摧残过的小花,就连精心画过的妆容也花了。
“姜星杳!”靳擎屿声音有点不耐烦,还是姜灿灿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算了靳总,姐姐性格一向如此,我都习惯了,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你千万别因为我的原因和姐姐吵架就好。”
空调的冷风吹来,姜灿灿打了个寒颤,靳擎屿又是冷冷的瞪了姜星杳一眼,他直接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姜灿灿身上:“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
姜星杳就这么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男人的手虚虚地搭在女人肩上,女人靠着他的肩膀,看起来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再加上那情侣装一般的礼服,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衬得她这个靳太太像极了一个恶人。
姜星杳听到,周围还有人在议论着这场闹剧。
好似有人在猜靳擎屿和姜灿灿是不是好事将近?
没有人把她这个靳太太放在眼里。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时不时地有人把目光朝着姜星杳打量过来,或怜悯,或嘲讽。
姜星杳有点闷,她想出去透透气。
姜赟呈又跟了过来。
没等他开口,姜星杳先发制人:“刚才你自己看见了,你那庶女是怎么蓄意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
孩子生不出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如果实在着急,就去找她。”
四下没人,姜赟呈也没了那幅慈父嘴脸:“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灿灿,说到底还不是你不中用,跟你那个妈一样,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你…”
“闭嘴吧,你怎么不说你们这些男人各个心思龌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要把过错怪到女人身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我劝你少来惹我,你知道的,靳爷爷就认我这一个孙媳,你想要股份,只能靠我,你最好把我妈照顾好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苛待我妈,别怪我鱼死网破。”姜星杳说。
姜赟呈脸色铁青,他的手略微抬了起来,很快又放下。
姜星杳说得没错,靳家虽然现在是靳擎屿管理公司,但若说绝对的话语权,还是在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只认姜星杳,当时联姻的时候他就清楚了。
他还真不敢和姜星杳动手。
姜星杳说:“事情我已经答应你了,孩子我一个人也生不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在没有找到曲欣婷的下落之前,她只能先这么稳住姜赟呈。
她很清楚,以姜赟呈的性格,他接下来就会去姜灿灿那里下功夫。
姜赟呈最好能把姜灿灿逼急了。
她可是巴不得姜灿灿和靳擎屿闹闹呢,那样她离婚的事儿也就有着落了。
姜赟呈走了,姜星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
姜星杳回头,脸上逐渐闪过些许尴尬。
而此时楼上的休息室里,靳擎屿沉着一张脸朝着窗外看,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太太站在酒店院子的花树下,娇矜美艳的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
她正对着一个男人言笑晏晏。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对他笑过了。
姜灿灿从更衣室里过来,看到的也正好是这一幕,她叹了口气:“姐姐从小就喜欢出风头,她长得好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男人们的焦点。
没想到现在都结了婚,还有这么多人愿意和她搭讪。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年追姐姐的男人那么多,姐姐最后选择嫁给靳总,说明她心里肯定是有靳总的。”
靳擎屿脸色沉了又沉,姜灿灿在旁边继续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让姐姐不高兴了,她也不会对您耍脾气,也不会和别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靳擎屿就直接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