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到底不能一直惯着。
这段时间他应该是对姜星杳太好了,才助长了她的脾气,让她跑到会所里那么欺负人。
这次他帮她压下来了,那以后呢?他总不能次次帮她低头道歉遮掩。
靳太太的身份并不是她欺压无辜人的理由。
等到靳擎屿进屋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客厅里没有姜星杳的影子,只有林妈还在厨房里叮叮咚咚的。
靳擎屿直接吩咐:“把我的东西搬到书房,我最近都睡书房。”
林妈听到他的要求时,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夫人就不许先生进主卧了,是先生自己缠了夫人好几天才搬回去的。
这才进去了几天呀,又要搬出来了?
林妈道:“先生这是又腻了太太了?”
她不是不知道,在雇主家里不能多嘴,可是这先生变心也太快了,前两天还费尽心思地追太太,甚至把她调到太太公寓里去做饭。
这追回来了不到一星期呢,就又不管不顾了?
哪里有这样耍人的?
靳擎屿也听出,林妈的语气不太好,他淡淡道:“她太任性了,该晾她两天,把我东西搬出来吧。”
林妈牵了牵嘴角,还是什么都没说,上楼去收拾东西了。
靳擎屿坐在客厅里,他时不时的抬头朝着楼上的主卧看一眼,那扇门没有关,也看不到姜星杳的身影,只隐隐约约能看到林妈在收拾东西。
阵仗那么大,她肯定知道自己回来了,现在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就是等着自己去哄吗?
也是自己这两天哄她太多了,才让她愈发任性了。
他得让姜星杳冷静两天。
楼上姜星杳自然不知道靳擎屿在想什么。
林妈进来的时候,她正拿着药箱,小心清理自己脚上的伤口。
夏天天热,很容易感染。
她自然不会因为和靳擎屿怄气,而不管自己的伤口。
只是伤在脚踝上,姜星杳也不太敢用力弯腰,害怕压到小腹,处理起来有些艰难。
林妈一进来,就先看到了这一幕。
她道:“太太我来帮您吧。”
姜星杳也没有拒绝,她随口问道:“你怎么上来了?”
她现在已经将心情调整得差不多了,除了嗓子还略微有些哑以外,也没有多少异样。
林妈一直没有搭话。
确切地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太复述先生的话。
尤其是看到姜星杳这张清冷的脸,任凭林妈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太太怎么就任性了?
“是他回来了?”看林妈这么犹豫,姜星杳心底也有了几分猜测。
这段时间她和靳擎屿之间闹得不愉快,林妈夹在中间,也确实不太好做。
“先生说要我把他的东西都搬到书房。”收拾东西总归要太太知道的,林妈便也没在瞒。
姜星杳愣了一下,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意外的,她自言自语地嘀咕:“没说把我赶出去,还真是稀奇呢。”
这种话林妈自然是接不上,索性她已经帮姜星杳将伤口处理好了,干脆就嘱咐了姜星杳两句伤口少沾水之类的话,把那个话题揭了过去。
林妈很快就把靳擎屿的东西收拾好了,出门的时候,她问:“太太,用不用我等会儿把晚饭给您端上来,我是说你受了伤,不方便走路。”
“没必要。”姜星杳说,被捉奸的又不是她,她自认问心无愧,没什么要避着的。
晚饭的时候,姜星杳果然在饭桌上碰到了靳擎屿,男人只是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
姜星杳自然也不会先开口。
一顿饭吃得格外宁静。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姜星杳先吃完了饭,她起身就走,靳擎屿问:“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靳总觉得我应该说什么,又或者你想听我说什么?”姜星杳问,“是需要我给姜灿灿道歉吗?”
声音无比的讽刺,姜星杳冷冷的看着靳擎屿。
“没让你道歉。”靳擎屿说,“只是这件事你做得这么过,就没个解释吗?姜星杳,你不觉得你今天对姜灿灿太狠了?”
“狠吗?我不觉得,这世界上不管哪个女人,碰上小三应该都好不到哪里去。
靳总要是觉得心疼,直接签了离婚协议,把人领回家就是,这样我就算是想发难,也没理由了不是?”姜星杳说。
靳擎屿碰了个壁,眸光沉沉,没接姜星杳的话,姜星杳又提醒道:“别忘了是您亲自把我请回来的。
我既然住在禧园,坐在这个位置上,看到了她就不会放过,我劝靳总还是早点做出选择,免得今天的事又一次重演,您心疼。”